說完,戚葳蕤整好以暇地看著對方越發泛白的臉頰,感到原先十分憋屈的心情一點一點好起來。
這老東西果然就是欠整治。等回宗了,定要父親派人到樺木派那邊好生拜訪,以這位薛真人的“照料”之恩。
薛真人張了張嘴,好似要說些什麼,至少給出幾句有力的反駁。但最後這些蒼白的文字在所有證據面前都變成了狡辯。
要知道人一糊塗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薛真人正是這麼一例子,他就像一直困獸,失去了珍寶,無法發洩心中的恨意,只能胡亂衝撞。
他無法抓著認定的仇人洩憤,竟然轉掉頭對付他們這些無辜路人甲。
薛真人的眼眸充血,通紅通紅的,牙呲欲裂,渾身上下翻滾著怨恨跟怒意。
他掉過頭,看向書法塔其他幾個人咬牙切齒道:“是你們?誰?是誰殺了我的兒子?是你嗎?還是你……”
金丹真人暴怒的真氣朝著最近的寧夏飛來,猝不及防蒙了她滿臉。
此刻她已經精疲力盡了,根本就反應不及。明明大腦已經獲悉此情報,竟然腿軟得無法挪動,眼睜睜地看著那股凌厲暴烈的靈力攻擊朝他飛過來。
再說了,就是她精神飽滿也不見得能躲開一個金丹真人的攻擊。
見鬼的。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雖然她不在家裡坐著,但自問也是一直勤勤懇懇地擔任路人甲啊,毫無愉悅出道C位做主角的想法。
這人怎麼回事?找人下手竟然找她這麼老實的。
不過,顯然,元衡真君也不是擺設。他又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家弟子平白吃落掛。
這攻擊根本就沒法跑到寧夏鼻子跟前。沒走幾步就已經被打散了。
被救了。寧夏心中拼命給自家真君打了個call,還煞有其事地躲他後邊,以免對方繼續失心瘋,找她練靶。
即便寧夏沒有收到傷害,即使知道有自己護著小弟子是不可能收到任何傷害的。但對方那發明顯朝著寧夏的攻擊還是惹怒了元衡真君。
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薛真人已經被強勁的靈力擊倒在地,狠狠飛到邊緣處,倒在地上扭動,好久才艱難爬起來。
遠遠看著好似吐了幾口血,看得出受了不少傷。
寧夏愣愣看著旁邊的元衡真君,衣袖都沒動一下,冷冷收回目光,然後摟了摟寧夏,讓她位於他的庇護之下。
現場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
有眼睛的也知道薛真人這是被誰教訓了。他也是活該,竟然當著人家道君的面動別人的小弟子,這不是找打麼?
被直接打散一半靈力的薛真人也不敢說話。只一瘸一瘸挪回來,站在離元衡真君最遠的地方,樺木派的人帶著薛志的屍體挪到他身邊。
氣氛很是尷尬。
“薛真人,冷靜點了麼?”一直冷眼看著眼前鬧劇的嶽麓終是道。
薛真人低著頭,摟著薛志的屍身沒有言語。
“冷靜下來才好,我等也好交談。你要知道,這裡也不是你們的擂臺,莫要再讓感情矇蔽了自己的眼睛。不然,你可能永遠都找不到殺害令郎的兇手。”嶽麓語重心長地道。
看著眼前一片混亂的形勢,他也是很心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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