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劍奴的下落,他必須知道。在帝王劍還沒找出來的這個當頭,不能節外生枝。
於是在將將碰到對方臉的時候,硬生生收回了近七成的力量,強忍著不打爆對方。
繞是如此,華琅的頭骨還是收到極大的衝擊,險些讓他的頭顱骨碎裂。本就內腑重傷的華琅這會兒已經眼前一黑,腦子好像一下子便失去了作用,一瞬間失去了意識。
“哼!”王子徐收回拳頭,感覺胸中的鬱氣好像散了些,理智稍稍回籠。
他沒好氣地掰開對方血肉模糊的嘴巴,塞了什麼進去。早知道就不打這麼重了,浪費他丹藥不說,還得費時間等他起來。也不知道腦子有沒有出問題?
“派人下去船艙看看是哪出了問題,快去補。還有弄醒他,不論你用什麼辦法。”看著旁邊戰戰兢兢的九洋,王子徐不耐煩道。
“諾。”無比害怕的九洋不敢耽擱,連忙派了兩撥人做這兩件事。生怕這個變得陰晴不定,暴烈無比的領袖一掌了結了他。
待華琅再次在疼痛中醒過來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又是王子徐這張討厭的臉。
華琅:……
王子徐“屈尊”蹲在渾身血汙的少年跟前,掐住對方的下頜,指尖幾乎陷入那薄薄的皮肉中。
感覺到對方那彷彿下一刻就要掐碎她頜骨的力道,華琅的眼中仍是沒有懼色。有痛楚,有憎惡,有水霧,就是沒有哀求。
他並不害怕。甚至不怕死——
意外察覺到這一訊息的王子徐更是禁不住心中的怒氣翻騰,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些,直到對方感到疼痛難當吃痛收緊,才收回雙手,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
“你把他們弄到哪裡去了?說!若你現在說出來,我還能讓你死得更痛快些。”
這時華琅才肯抬起頭望向對方,他用一種無比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嘭——”可憐的臥底先生又捱了一拳。不過這下顯然剋制許多了,華琅這下沒有一下昏迷過去,只是順勢吐出了不少鮮血。
“你啊你,傻孩子。這時候還要演忠心耿耿的戲碼嗎?連小命都快沒有了。你期盼著的救兵也沒來。難道就不感到怨恨麼?”
華琅感覺那隻微涼的手再次掐住他的下頜,一寸寸的用力,收緊。他能感到自己完好的骨頭在擠壓,彷彿發出尖銳的嘶吼,即將臨近破裂的邊緣。
“你把那些劍奴收到哪裡了?還不說麼?”王子徐一字一句地問道手上的動作不停,滿意地看到對方無比痛苦的模樣。
“健…汝?窩不直搗……咳咳咳……”見對方開始呼吸困難,無法說出完整的話,王子徐皺了皺眉,嫌棄地丟開手。
“頂頂忠心的一個人,到這步都不肯說。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給得給你吃點手段才能學會聽話。”
“放心,本座是不會讓你死的。你最好能撐到最後……”
王子徐怒極反笑,將人連頭髮扯起來狠狠貫在甲板上,發出猛烈的撞擊聲。
隔著一個空間,寧夏都覺得心中一緊,頭皮發麻。太、太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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