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羽毛,寧夏跟謝石一瞬間也看得入了神。這東西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凡間所有,如同墮入凡塵的神物,透著上古時代落寞的餘暉。
良久寧夏跟謝石二人才醒過神來。這到底是何物的羽毛?看著竟都有些忍不住被捲入某種奇妙的思緒當中。
“這是……”寧夏讚歎了聲,忍了忍,最後還是忍不住想要伸出手觸控這個看起來不同尋常的存在。
就在她的指端將將要碰觸到這跟羽毛時忽然就停住了,她自己頓住了。
修真界處處都是危險,這些年她早就深刻體驗過了,越漂亮的東西越具有迷惑性的東西往往越危險。
這東西的吸引力來得太漂亮了,寧夏反而生出忌憚來。
不想下一刻她的手被輕輕扶了下,直直觸上那篇絢麗的羽毛。
滾燙滾燙的,宛如熔漿一樣,自指尖一路蔓延而上,寧夏體內的靈力也隨之沸騰起來,眼前的一切都被籠罩上一層紅暈,影像匯成金絲線緩緩成型。整個世界彷彿都轉變了個維度,她當即陷入一種極奇妙的境界。
當寧夏從那個宛如夢幻的奇境清醒過來,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許久她才舔了舔自己乾澀的唇:“這是……什麼?”
她碰觸道到這根羽毛的那瞬間,忽湧上來的強烈感官,與她在稷下盟之前,黑暗奔逃時,在走近這株梧桐靈樹之際……都曾有出現過,如出一轍,又或者說根本就是同出一源。
這東西明顯就跟她之前數度不對勁兒有關係,至少能扯上關係。
而這根東西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應當是羽毛,某種鳥類的羽毛,也只有鳥類羽毛才長這個樣兒。所以她之前各種不對勁或許就跟長著這種羽毛的鳥類有關係?
可任寧夏怎麼想她都想不出自己跟什麼特別的鳥類妖獸扯上過關係。若非要說的話,那也是跟龍族有關係,可人家龍只長鱗不興長羽毛的。
而且方才那股灼烈的熱度湧上心頭,寧夏心底深處隨之而來的並不是彷徨和恐慌,反而是說不盡的熟悉跟難言的悲傷。她似乎真的忘記了些很重要的東西,什麼……她並不想忘記的。
這股藏在她心底的情緒太過於不同尋常,甚至叫她隱隱都有些失控,寧夏想要忽略掉都不可能。
寧夏其實不是一個喜歡複雜化各種事物的人,相反她渴望著更簡單的生活。然而殘酷的世道卻推著她不得不往前走,選擇更復雜的那一面。
謝石想的也確實沒錯,難得糊塗,這也是寧夏想要的。然而這也得分清楚實際狀況,若事情都擺在她面前都還選擇糊塗的話,那她就是真的愚蠢了。
“這個是什麼?”寧夏重複道,這次語氣已經沒有任何猶疑。她知道對方隱瞞了一些事情,一些她一直以來都不知道的資訊,也只有對方能解答他……莫名寧夏心底產生了這般感覺。
她甚至都沒有轉過頭看向對方,眼睛固執地盯著這根羽毛。
“這個是什麼?”寧夏重複道,這次語氣已經沒有任何猶疑。她知道對方隱瞞了一些事情,一些她一直以來都不知道的資訊,也只有對方能解答他……莫名寧夏心底產生了這般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