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夥計,你也要罷工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才幾瞬,她的手心已是密密麻麻的冷汗了,手腕子也隱隱似是要不受控制地落下來。
其實如璋並沒有為難她的意思,它只是有些受不住激有些上頭罷了。畢竟只是一柄靈劍,主人不在身邊安撫,它便也控制不住了。
如璋本就是一柄很強的靈劍,這些再有些失控,輸出的力量自然就有些超標了。
一個不留神,如璋整柄劍都竄進屏障裡頭。
“鏗、鏗、鏗——”像是銳氣穿過銳利的鐵甲,將靈劍層層擋住卻又有些止不住。
這聲音……光是聽著都替如璋難受。
這屏障到底是有多“堅硬”,連靈劍都差點可以被卡掉的。寧夏都開始懷疑他們定下的方針對不對,就算真的能刺穿,以他們手上這些靈劍的強度真的能將屏障破開麼?
這下如璋比重寰穿刺得更徹底,而且哪怕被卡進屏障內,它似乎還是很狂躁,一直在嗡嗡亂叫,而且似乎還不住想要從它的手上掙脫出去。
這會兒寧夏更不敢叫它掙脫出去,誰知道它失去控制會做什麼。所以哪怕手臂被如璋激憤之下散發出來的劍氣所傷,她也沒敢真的放手。
幸好這靈劍似乎還是存有幾分神志碎片,好像還在掙扎,剋制著不要真的傷了寧夏。所以它的動作好似也是分裂一樣,一會兒拼命掙扎想要出去,一會兒又想要拉回從屏障中抽身出來,反正就很矛盾。
寧夏自借用它這麼久還是第一見它這麼活潑。它之前穩重是穩重,也很乖順,但不知道是不是隨元衡真君也上了年歲,就不太活躍樣子。
只是有時候看重寰和青鸞打鬧的時候忍不住也出來刷一下存在感。雖然大部分時候它都是充當暗暗下黑手的那個,但這並不妨礙它在寧夏心中穩重的形象。
但是像是今天這樣鬧騰是幾乎沒有過的,所以寧夏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
她的手為不經意溢位的劍氣所傷,長長的袖子垂下看不出,但若揭開必定是縱橫交錯的口子。掌心虎口離靈劍最近,又怎麼可能不受傷害,掌心已經快要被伶俐的劍氣颳得沒有知覺了。
若不是如璋還握在她的掌心,寧夏都懷疑自己的爪子不知不覺被如璋的劍氣給誤剁了。
寧夏的忍痛能力向來不太好,即便在經歷這麼多,受過比這還要重的傷後,她還是沒能習慣忍耐痛楚。甚至於不能比從前的忍耐力高那麼一點點。
這撕心裂肺地疼一陣,她的眼睛都有些發直了,隻手上還在一直攥著如璋。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正常?!
但寧夏這人就是黴運透了,大概是泡在黴運裡頭長大,只要跟她一沾邊準得偏移路線。
於是只在她疼得眼神發直這一瞬,意外便發生了,或者說必定會發生,只是早跟晚的區別而已。
“扶風,快快放手!”耳邊有人大聲喊叫,寧夏卻沒反應過來。雖然腦子接收了並且要這樣做,但身體卻還是跟不上,沒有依言立刻放開。
她的腦海這一刻竟然還在糾結“為什麼要放開”這樣的馬後炮,那邊已經有人看不下去了,或者說是“劍”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