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平靜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意外的配合反倒叫她更加疑惑起來。
顧淮雖開始的時候問了問題,似乎有心撥拉對方一把。但那也是在對方兩人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比起因為往事帶起的一些惻隱之心,他對於寧夏的信任感更足。
自寧夏劍指對方後,他便不再說話了,明顯是跟寧夏站在同一戰線。
明墨更不用說了,他認識寧夏在更久之前,對寧夏天然就有著一份信任,自然是站在她這邊無疑。
因此如果這人不實話交代,對方是不可能從他們這邊得到任何幫助。
“看來道友也知道自己的同伴出現了什麼問題。”大家都不說,總要有一個人說的,最終還是寧夏來當這個出頭問話的。
寧夏猜的,猜他知道自己這位同伴發生了什麼問題。不然以他對於同伴的重視程度,她剛才用劍指著人家,估計得把他惹怒罷了。
但出乎預料的是,面對這樣明顯的挑釁和殺意,對方卻一點反應沒有,反而似是破罐子破摔一樣隨她去了。
寧夏估計他心裡頭也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方動了動,卻沒有立馬回應這件事。唉,這傢伙怎麼回事兒?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不發一言。
寧夏暗想還是不要太緊了,有心換了個話題,於是轉而問對方名姓。
說來也是他們疏忽,見面這麼久,親都認兩輪了,竟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唐家小哥和他的……姐姐,沒想到另一位竟然是女修。
從對方毫不掩飾的話中,寧夏很快就推出了整件事的模板。
原來這姐弟倆也是從內城逃出來的,正好跟他們也是差不多的時間段。只是他們沒有寧夏三人這麼倒黴遇到敵方大隊伍,一路都還算得上順的。
若只唐郯一個人的話確實比較輕鬆,但問題是他還拖著一個身不能動手不能動的唐媚兒。途中還要四處逃脫陰血藤的追殺,外形想不狼狽都不行。
後來形勢越發複雜,他們終是用冒險的方法闖入大本營,勉強撿回兩條命。大概連陰血藤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想到溜進它的大本營求活,也不會想到最後竟然還成功了。
反正兩人就是這樣靠著陰血藤的本體的黏液和特殊的斂息訣在陰血藤的眼皮底下度過驚險的一關又一關,終得在方才重見天日。
說起那段短短卻又漫長的經歷,唐郯心情無比複雜,此刻卻又萬分慶幸,慶幸自己最後還能活——
活著把姐姐她帶了出來。
他想起這些天的事情,竟有些恍然若世。
寧夏養重寰劍,自然是頭一種。而且說起來重寰劍也不用她怎麼養,甚至很少吃她的靈力,反而它自己不知不覺形成了一套成熟的靈力系統,基本很少要她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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