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也愣了下,隨即一想也有些好笑……可還真的是那麼回事兒。
他們兩個都認識了這麼久了,一塊兒逃難都好幾回了,最後的結果似乎都很糟糕。不是他就是她,總有新花樣兒,弄得寧夏有時候不知道是可憐自己總倒黴還是同情對方老是踩雷。
現在想想,誰也沒比誰好,不都是倒黴鬼麼?唉,話說他們到底是得罪了哪位天尊非得這樣整他們。
寧夏自中轉口出來醒來其實就很難受了,渾身發疼,靈力紊亂四處亂躥,體內幾股力量橫衝直撞,都在找出路。只是當時四面楚歌,來自於外部的陰霾都壓在她身上,叫她喘都喘不過氣來,又怎敢表現出一絲不對勁來?
她知道顧淮的修為不行,那些人必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只有她醒過來站起來抗爭才有機會博得一線生機。
於是醒來後她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不適,壓平聲音,眼角眉梢覆上驕傲,用自己平生最好的演技來應對那些人,裝作自己真的十分了不得的模樣。甚至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控制著不要出亂子,免得洩了真實狀態。這才勉強騙住那些精得跟什麼似的魔修。
她也知道這不會是長久的,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演多久,會不會又有人看出她的偽裝。而那些人也不會這麼輕易地相信她的一番表面言語。
要真正求得一線生機就必須見血,必須叫這些人見識到她、她們的真本事,才能徹底打消心底的貪念。
而那上來的魔丹修士顯然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所以寧夏毫不留情地捅了對方一劍。雖說沒有一擊斃命,但對方其實離死也不遠了。
她留對方一命也是微微有所顧忌,不想做絕。可依著其他人對其的態度,估計待她們走後,仇家上門,估計他也活不了。
而寧夏也同樣為此付出了代價。事實上,使出那奪命一劍,她並不像是外表表現得那麼隨心所欲那已經是她當時誰能調動的所有力量了。
就剛才那驚豔的一劍還是強行透支來的,她也無法進行第二次透支了,強弩之末。
若哪時上來第二個,別說再殺一個,她現在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但儘管如此,她也已經沒牌了,但她仍是強撐著撐起一個虛架子,竟生生將那些低階魔修唬住了。
然後又靠著虛張聲勢和強大的意志力,才勉強撐到驛站裡頭來。
這陣法一布,符寶一張開,寧夏自然也就再也撐不住了。
方才是被迫,硬著頭皮,不行也得行地強撐。眼下這情況稍寬鬆些,她一口提在胸口吊命的沒繃住,於是就成了顧淮開始所見的那樣。
她是真的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