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言,就這般放他們進去果真沒問題?”
送離一眾世家子弟,石窟前就只剩下寥寥數名聯盟弟子,此時也俱對著洞口,目送一眾人消失在石窟內。
這些小弟子俱是神色如常,訓練有素一般垂立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面上甚至找不出一絲羨慕或好奇之意。
領頭的那名金丹修士應當是這些人之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被喚作“雅言”的那名青年男子聞言默默地側頭看了眼問話的人,也就是半道闖進來的那名聯盟弟子。
若是寧夏當時自習觀察一下這個人就會發現對方竟也是一個金丹修士,只是比起那個叫做“雅言”的青年修士,這一位就顯得要年輕許多,年輕到竟似一個少年的模樣兒。
他又穿了一身小弟子穿的普通制服,所以乍一看還以為是聯盟哪個沒什麼資歷的小弟子。然而仔細觀察是話後悔發現,他跟雅言說話的語氣極其熟稔,語氣平等,不存在任何從屬關係。
從這也可以看出這人至少應當與那個雅言處於同等位置。
“人都帶到這了,還能怎麼樣?”你讓我什麼說?雅言有些無語地看了眼自家這位同門。
若是他這會兒變卦說要把人帶回去,這些人會是個什麼反應,必定會炸起來罷。
來這的世家子弟沒幾份真本事的?就算自己沒有,他們阿爹阿孃阿爺的本事也能算成他們的本事……反正都是他尹雅言惹不起的。
他這些年就沒少見識這些人難纏的威力,也早就領教了他們的厲害之處。
所以在此事一開始的處理方式上,他並不樂觀。
那些人說不定還以為是他們聯盟在其中搞的鬼呢……好吧,確實跟他們有點關係,但他們也是為了守護共同的利益而作出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立刻替換立刻替換——
然好奇歸好奇,也得適度。
上輩子寧夏不論是看電視還是看書,不管是羅曼蒂克史冒險情節片還是懸疑恐怖聚集,總會有那麼一些炮灰死於好奇心過重。人家查真相他查真相,他倒好,查著查著就死了……
有好奇心是正常的,起了探究的心思也是理所當然,但那也要看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寧夏個人覺得暫時還是沒有必要去捋這個虎鬚。等她有朝一日被時勢逼著不得不去揭開這一層厚重的紗再說吧,到那時也就另當別論——
她感覺依著這些天的經歷,後邊說不定還有個更大的在等著她。也許到時候她不想知道都硬要被知道什麼,所以只要靜候就可以了。有些東西就都是命。
好吧,她好像確實有些悲觀得過分……
而在寧夏胡思亂想的時候,這個臨時的“開幕演講”還在繼續。
雖說演講者態度是有些敷衍,但從對方列舉的條條框框看得出還是十分有章法的。感覺比自家的老祖父還要操心,也看得出……這個所謂的聯盟非常關心各家弟子的安全。
但這場合根本就不合適……這會兒誰有興趣聽這個。
說的人漫不經心,聽得人也漫不經心,心早就飛到不知哪兒去了,或者說早就飛到了近在眼前的神秘洞窟裡。眾人只覺時間有些太漫長了些……
說句公道話,只能看著卻無法觸及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明明都到眼前了,所以……老兄,真的不用再說,你說多少都沒有人會聽的。
你沒發覺就沒幾個人在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