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直接說實話好了,反正她是拿著請帖過來的。若不是半道遇上這樣的事兒,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在雲島坐著了。
要你多此一舉……寧夏恨不得穿越回去猛敲自己的頭,別老是做這種有的沒的的多餘事。
可話已說出,現在情形看起來好像也不太對,再後悔已經沒有用了,還不如直接上……不等她繼續說些什麼,對方忽然又道:“唉,你磨磨蹭蹭幹什麼,在這多待一會兒就越危險。不會是連自己的家族系譜都不記得了罷?”對方不置可否。
厲害了,還真讓你猜對了。不是不記得,而是根本說不出好不,不過聽其話的意思是……不追問了?
“拿來,你的圖例。”見寧夏還在發愣,那人有些不耐煩地道。
寧夏還是一臉懵,什麼圖例,什麼跟什麼!都沒叫她高興幾分鐘就又冒出來一個問題,比前邊那個還棘手,還不如前邊那個呢。早知道隨口編一編,編不下去再說吧。
她也不太擔心若是一會兒被完全戳穿,又發現對方是敵人這種情況又當如何。再說了,就算是她又能怎麼樣,想要離開此地跟元衡真君匯合必須透過這些人,眼前這種情況已經比之前置身於一片空茫的情況好很多了。
面對未知情況寧夏願意多想一些,但卻不會真的完全困囿於這種思維的死衚衕裡。大多時候,願意走出第一步便已經吹響了勝利的號角,剩下的只需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即可。
寧夏沒有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習慣了面臨各種突發的危險,不再像之前那樣驚慌失措了。即便是火燒眉毛的事兒,也能冷靜以對。
好吧,其實她就是膽肥了。畢竟膽子再小,經過這些年的鍛鍊,也有幾分麻木了。往往又沒有人能幫到她,自然而然就練就了這樣的心態。
在修真界過活,這樣的心態顯而易見是十分有利的,也算是這些年來最顯著的進步。
再度回到當前來,寧夏糾結了下,試探著將兜裡的皮質標籤遞了出去。
有可能是這個……吧?她手裡也只有這麼一個相關的的東西,而且還跟“圖”相關。雖然她自個兒也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謝天謝地,竟然真的是。當東西順利被對方接過,寧夏大大地鬆了口氣。
那人接過那皮質物件後,摸索了下,面上閃過一絲怪異,不過卻沒多說什麼。
寧夏也沒看清對方手上的動作,只絕對方似乎將東西手上翻覆了下,一陣瑩白的光閃過,隨即消隱。這下對方的面色是真的怪異起來了:“這……”
寧夏一緊,心知有事,卻也儘量維持面上的平靜的表情,心底已然警惕起來,肩肘肌肉微微緊繃。
“怎麼了?這麼久……”這邊的異樣很快就引來了其他人。那群原先站在不遠處檢視情況的修士也慢慢靠攏過來。
寧夏:……
現在逃還來得及麼?
那人倒沒有看寧夏,也沒有出現寧夏想象中的“來人把這傢伙抓起來”的情形,只微微皺眉看著寧夏交出的那塊皮質籤狀物。
“鄭大人,此圖例反饋的資訊似是有些古怪,而且承載資訊區的模組毀損,資訊殘缺不全。”那人眉宇間有些古怪有疑惑,似乎在為什麼事疑惑不解。
“嗯?”其中一位看上去很老成的修士應了聲,隨即看向那人手上的皮質籤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