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還真快。”花無邪有些可惜,意猶未盡的樣子,抱著手好整以暇地看著似乎有些站不穩的人。
“拜閣下所賜,真的做了一場好夢。”王靜璇攥了攥手臂冷笑道。
“不謝不謝。”花無邪似笑非笑地道,諷刺意味愈濃。
“只是你未免也太小心了些。本君說的可都是真心話,你有必要負擔什麼?要本君說,不過是兩個小修士罷了,殺了也就殺了。若你不想動手,晚些本君來替你料理乾淨也罷。你啊……”他語氣寵溺,帶了些固有的誘惑,似是在對情人說話一樣。
“不必了。這些都是我的同門,又無生死仇,我為何要大費周章殺她們?非要說,閣下一位莫名出現在這的魔修才是我該防備的。”
“只是同門麼?小姑娘,你這話也太自欺欺人了罷。”花無邪還不放過她,努力想要深挖她內心深處愈發隱秘的那面:“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竟還認不清自己的心?難道你就不覺得不公平麼……”
“何來的公平?!這世上所有人生來酒不公平。若閣下想要重蹈覆轍,車軲轆地引出我的心魔那大可不必,我已經走出來了。”王靜璇冷笑道:“再說了,你怎知別人所擁有的一切就是憑空得來的?踏踏實實走出來的路自然就公平了。”
方才她被花無邪一帶也偏了。這世上哪有什麼“不費吹灰之力”就唾手可得的東西,只是換不同的方式付出代價罷了。這方天地公平的不能再公平,先給你地東西日後定會在別的方面找補回來,沒有人能在它“手下”佔便宜。
也許寧夏看起來運氣真的不錯,路走得很順,但只是表面上看,誰也不知道底下她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又或者未來需要支付什麼樣的方向代價。
就如同她自己一樣,走到今日,至今很多人都覺得她是撞了大運,卻不知她這一路走來到底付出了多少血的代價。
王靜璇忽然記起幾年前一次宗門積分任務,她偶然闖進宗門後山的偏僻處,碰上了寧夏。當時對方渾身劍痕卻依舊不斷揮舞手中的靈劍,指使其不斷在周身變幻出不同的劍士。
對方一身沁了血色的青衣表情堅韌的模樣,至今仍舊留在她心底的某個地方。
這個世上本就沒什麼無來由。
很多時候只是她自己不夠努力和能力不夠罷了。又何來的公平?
王靜璇嗤笑,也不知在笑花無邪的說辭,還是在笑先前相信了這個說辭的自己。
“既然過去了這麼久,你都不殺我。想必閣下也不可能純粹為了跟我閒聊來的。有什麼事請說,不必遮遮掩掩……”這回王靜璇已經完全鎮靜下來了,不見方才的浮躁,大膽地猜測乃至於質問道。
對方來想要做什麼?也不可能是來看望她的。
不殺她,也不是想從她手上取走什麼東西,將她從眾多五華派弟子單獨提出來各種耍弄,想必真的有都沒話要說罷。
花無邪聞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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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宮主怎麼還不出來,他到底在裡邊做什麼?我忍不了了,定要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