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兩人的腳步被定住了,進退不得。
雖然很想強裝鎮定,但是終歸還是年紀小,沒忍住語氣也帶上了哭腔,惶恐道:“怎麼辦?”
顧淮咬咬牙,扶著徐青舟的手緊了緊,仔細看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
前後大片地方已經被敵方包圍住了,唯一的突破口便是離他們最近的某個斜邊豁口。可是四周都圍了起來,只剩下這麼一個豁口給他們逃走,怎麼可能?
這一看就是特意留出來的,有意引導他們往那邊去。
顧淮也知道,此一去大概真的是死路了,可若是留在這也同樣是死路一條。
與其困死在圍城還不如闖一闖。
他心一橫不顧旁邊人的反抗將其甩到背上,重量壓下來使得已經隱隱不好的地方徹底崩裂開來,顧淮能感覺到當即有溫熱的液體從那一跳一跳疼的口子湧出來,像是不要錢一樣,迅速氤紅內外衫。
背上的某人還不體諒他,手忙腳亂地拍了幾下他的被窩,拍得他快要吐血了。
“別動!”顧淮用從未有過的嚴厲語氣命令道,迅速震住某人。
而自小“訓練有素”,“以少爺馬首是瞻”的徐青舟迅速安靜下來,也不敢動了,只是從對方緊攥著發白的指尖可看出其忐忑的心情。
“別怕。”似乎發覺自己的語氣太重了,顧淮不由緩聲道:“你辦法自己走就只能這樣了。一會兒深呼吸,儘量摺疊上半身,用我以前教你的方法藏起要害處。我怕他們攻擊你的後背。”
顧淮太瘦了,現在靈力耗盡,右肋之前也受了重傷,若是用抱的根本走不了,如今只能冒險把人背起來跑,他只能祈禱那些人就是想把他們逼到某個地方,那樣就暫時不怕他們會攻擊小舟了。
他的猜想是準確又是正確的,眼看著他們朝那個豁口,闖,這一個個黑影竟然也不攔,就像色假人一樣冷漠地看著他們往那唯一的“逃生口”跑去。
混亂。絕望。
悲喜交織,顧淮拖著徐青舟往那片灰濛濛的霧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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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靈湖秘境?”寧夏跟金林異口同聲地道,對視一眼。
“這不是、不就是……”寧夏脫口而出,她開始聽了這個名字就說怎麼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一般。原來……
大比不是普通的大比,而是正兒八經的選拔賽。這次能出頭可不僅僅意味著能獲取多大的名聲或獎品,更意味著一次頂好的機緣。
一箭三雕,等那些人知道怕是要瘋。
“不錯,正是上回掌門師兄賜予你入境密令的那處秘境。”聞言寧夏摸了摸腕間,似乎在感知某個暫時隱蔽的存在。隨後她又想到某個不合時宜的問題,她下意識就像擰頭,卻又生生止住了。
現在做出這個舉動就等於打了兩個人的臉,說不定人家還沒反應過來或是另有打算,如果把這個挑破了豈不是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