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兇。”一然弱氣地蜷縮在床上,“以後我都不敢和你說,不和你說,你要憋死我嗎?”
“我不是在罵你。”清歌道,“如果是蔣誠明白他自身的缺陷,認定了無法給你幸福的將來才放手並絕不回頭的話,我反而佩服他。而你不是說得很清楚,當時讓你毫不猶豫決定離婚的,就是因為他的放手,讓你覺得一切堅持都沒價值了嗎?”
“可是我愛他……”
即便三個月過去了,她還是會哭,但眼淚越來越少,哭泣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每一次抹掉眼淚,就像是把身體又更新了幾個百分比,或許再過三個月,就能百分之一百的新生了。
“我從前也不是反感白紀川,只是感受到無形的威脅,那麼現在,我就更沒資格去阻攔他了。”清歌很乾脆地說,“要怎麼面對白紀川,是你自己該處理的事,他要是輕薄你非禮你,我會帶著菜刀去見他,除此之外,你就別找我了,和我沒關係。”
“清歌,你說他會來糾纏我嗎?”一然坐起來,擦掉眼淚,擔憂地說,“以我對他的瞭解,他應該不會做黏黏糊糊的事,可是他做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清歌嘆:“你把結婚戒指戴上的那天,他把咖啡灑了一桌,你跟我說是碰巧,現在你再來想想,是不是碰巧。你自己面對白紀川吧,等你能好好處理他這邊的事,興許你心裡就清楚,是該徹底和蔣誠成為路人,還是轉回頭去嘗試複合。”
一然靜了許久,才勉強“哦”了一聲。
清歌則說:“白紀川才只是個開始,你該知道自己什麼條件,往後會有很多男人圍著你轉的,未來想要什麼樣的,完全在你自己手裡。”
這會兒功夫,早晨在機場相遇和錯過的三個人,白紀川已經在北京的公寓裡,而蔣誠則在深圳的酒店裡,同事約了他去酒吧喝一杯,他從樓上下來,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找到了酒店的酒吧。
一進門,就在幾個同事之間看見了熟悉的,可他再也不想見到的面孔,對於蔣誠和鄭莉音之間的過節毫不知情的同事們高興地說:“蔣總,沒想到在這裡遇見莉音了。”
鄭莉音穿著普通的連衣裙,黑長髮束成馬尾,好似她從前在豐達的模樣,她朝他走來:“蔣總,世界真小。”
蔣誠無視她,也不在乎在同事面前表現出來,冷冷地對眾人說:“我就下來看一眼,還有事要先上去了,你們玩兒吧。”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徑直上樓回房間。本還擔心鄭莉音糾纏上來,但結果並沒有,直到第二天在早餐廳,才聽同事提起。鄭莉音現在在深圳這邊一家裝修公司裡做設計師,昨晚出現在酒吧裡,是來實地檢視,這間酒吧很快就要裝修。
蔣誠心中只有厭惡和提防,刻意地問:“她給你們名片了嗎,哪家裝修公司。”
同事們卻說:“鄭莉音很奇怪,我們問她怎麼不用之前的電話和微信了,她說她想有個新的開始,遇見我們很高興,但是不必留聯絡方式什麼的,我們都沒要到電話。”
這是蔣誠想要的答案,便似隨口說:“那我們就不要打擾人家。”
而他根本沒心思去想什麼鄭莉音,遇見白紀川,讓他心煩意亂。三個月過去,最初那偉大而豪邁的心情漸漸淡了,單身生活上的不便利和麻煩,讓他越來越思念一然,可他直到今天才發現自己竟然誤會了白紀川的存在,那麼,誰去給一然接下來的幸福?
在深圳逗留一週,週五上午回到上海,飛機一落地,蔣誠就想給一然打電話,可是一然的手機始終關機,不禁就受到了挫折。
恆遠這邊,一然正在和高層開會,彙報年會的計劃安排,昨晚忘記充電,手機在口袋裡自動關機了。
會議結束,她下樓來,就見前臺的小姑娘,捧著一大束白玫瑰進來,笑眯眯地說:“陸經理,這是送給你的玫瑰。”
格子區裡發出羨慕的呼聲,一然好尷尬,不得不收下玫瑰,而她才轉身進辦公室,外頭的女同事就議論開:“陸經理是離婚的呀,我聽hr的人說,她的簡歷上寫的是離異。”
“她這麼漂亮,肯定不缺男人追的。”
“你們說,她為什麼會和前夫離婚……”
辦公室裡,一然在花束中間找到了卡片,卡片竟然還是親手寫的,這簽名字跡她很熟悉,那張揚的:白紀川。
明天10:30更新,不見不散且看大白白花式追然然(叉腰大笑另外很抱歉,今天沒有更新了,大瑣的體力到極限了,等我雙休日再繼續給大家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