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真的很鬱悶,就繼續剛才的話題,特委屈地說:“總覺得自己後面會變得又胖又醜,怕被嫌棄。”
張明朗噗嗤一下笑了,特不會聊天地來了一句說:“你擔心啥啊,我要找個美‘女’的話,當初也不找你這樣的啊。”
我聽明白了這是安慰人的話,但是怎麼總覺得不對味呢,那意思就是說我長得湊合嗎?
更鬱悶了,我瞪了他一眼說:“不會聊天的人還真別說話,很容易讓人心塞的,懂不?”
然而,張明朗還偏不了,他伸手從後背環住我,與我並排坐著,很是認真地說:“因為你在我心裡面就是大美‘女’啊,不管你長什麼樣都好,你就當我眼瞎了吧,反正我就覺得你最好看。等孩子出生了,我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天天翹班在家裡帶孩子,我還要帶你們一起出去玩,反正苦差事全丟給我做,你負責貌美如‘花’就行。”
他說完,突兀地扭過臉來,‘唇’就這樣貼到我的額頭上面,留下淺淺的一個蜻蜓點水,然後微微低下頭來望著我,繼續說:“不準再胡思‘亂’想,有了孩子,我們以後的生活才能更熱鬧,知道嗎?”
我表示,他確實有那麼一套,幾番話下來,我的心瞬間定了下來。
吃完飯之後,張明朗有些工作上面的檔案需要處理,他就先去幹活了,怕我悶著,他甚至給住對面的林啟程打電話,讓林啟程過來陪我玩紙牌。
也不知道林啟程是不是被張明朗收買了,還是他的牌本來就爛,打了一個晚上下來,他壓根就沒怎麼贏過。
打過牌的人都知道,勢均力敵才好玩,老是贏老是贏還真是沒意思,我是真的覺得沒意思了,就推了推那些牌說:“不玩了,老林,等你把技術練好了,咱們再打。”
林啟程哦了一聲,把牌收起來,很八婆地說了一句:“陳三三,你‘肥’了之後,面板竟然好了很多啊!“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我就看到張明朗匆匆忙忙從裡面奔出來,衝著林啟程就說:“老林,你怎麼那麼不懂說話啊!陳三三哪裡胖了!“
林啟程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表情也有點,遲疑了一陣,他站起來說:“那我先撤了。“
林啟程走了之後,我白了張明朗一眼說:“你懂不懂禮貌,忙你自己的去,還非要跑出來‘亂’說話,你這樣讓老林很尷尬!“
張明朗有點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特無辜地說:“我怕他說這些,你聽了心情不好啊。”
我繼續朝他翻白眼說:“你不是說忙嗎?跑出來幹嘛,快回去忙去!”
張明朗卻死死走過來抱住我,還要往我身上蹭,一邊蹭一邊說:“別那麼兇啊,兇起來太漂亮,我看得都沒心情去忙工作了。”
哎喲喂,張明朗你這些不要臉的夸人的話哪裡學來的?
雖然假了點,但是我還是愛聽好話的,聽著聽著就覺得心很甜。
但是也怕他誤了工作,我嗔怪了一聲說:“好了好了,你該去忙活了,要不然幾點才能休息啊?你先去忙,我去洗澡睡覺了。”
我從浴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卻看到張明朗在打電話,也不知道電話對面是誰,他一直一直重重複復那句就是:“三三不太方便,三三不太方便。”
巴拉巴拉的。
等他掛了電話,我這才走過去小聲地問:“誰啊?”
張明朗有點無奈地說:“我爸的老婆生日,說週日辦,這次想大搞,讓我務必帶你去出席。我跟我爸說你現在不方便,不想帶你去,他就發脾氣說我不給他面子,我們不去,阿姨要生氣什麼的。”
我想了想,覺得我是懷孕了而已,又不是得了絕症,哪有哪裡不能去的。
而且我也覺得,哪怕張明朗再不喜歡付婉瑩都好,‘門’面功夫還是要有的,更何況也不能因為這事,害得他和張百嶺的關係又僵起來。
這段時間看張明朗與張百嶺的相處,我覺得哪怕張明朗現在已經快到了三十歲的年齡,但是他依然還是‘挺’期待張百嶺能對他溫和有加,他還是期待那些看似渺茫的父愛的。
所以我張了張嘴,說出口的是:“既然你爸都開口了,那就去吧,沒事,我也很久沒出去了,出‘門’走走說不定對身體更好。”
天知道,在以後的日子,我有多難過,就有多悔恨這一刻我做下的這個原本很平凡的決定。
它成了我生命裡面最重要的轉折點,就像深圳這些‘交’錯的路,被硬生生被錯開了一個難以回頭的分支,一踏上去,所有現在難得的平靜美好全數碎裂,像一地銀光閃閃的玻璃渣,閃亮著閃亮著,卻能給人最痛的刺入,痛在血‘肉’裡面,卻逃離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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