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幾次不同,這一次簡直就是熊抱,還是那種暴力熊的擁抱,力道太重,重得我有點恍惚,問了一句:“怎麼了?”
張明朗這個矯情娃,還沒徹底睡醒,聲音還帶著睏意說:“我醒來,沒看到你在身邊,嚇我一跳,以為你不見了。”
我忍不住笑了。
笑完了嫌棄地說:“張明朗,咱們能成熟一點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怎麼可能睡一晚起來,就不見了呢?你以為我是怪獸啊,會被外星人抓去研究嗎?”
張明朗不再說話,而是依然膩著我說:“再抱一下。”
他以前對我也好,也矯情,也膩膩歪歪,但是沒有想到時隔三年之後,這些症狀有增無減,我有點扛不住了,也怕燉好的東西涼了,只得用手肘支了支他說:“別鬧了,去洗漱,我‘弄’點簡單的早餐,吃完了你給你爸把我燉好的東西送去。”
張明朗愣了愣,放開我,繞到我面前來,望著我就說:“你一大早起來,就是給我爸燉東西?怎麼那麼賢惠?怎麼以前沒覺得你有那麼賢惠?”
賢惠應該是誇獎的話吧,我被他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絞著手指就謙虛地說:“哪裡,我也就是順手。”
張明朗沒接我這句話,反而是很跳躍地說:“這個燉了多久?”
我想都沒想,直接說:“一個多小時吧。”
張明朗的嘴角‘抽’搐了好一陣,扶著我的肩膀就說:“你燉了一個多小時,也叫順手的?”
怕真涼了,我沒跟他繼續唧唧歪歪嗦嗦下去,而是攆他去洗漱了,然後我從冰箱裡面翻出了兩個‘雞’蛋,整了個簡單的早餐。
張明朗出‘門’之前,我怕張百嶺知道這東西是我做的,說不定還害怕我投毒害他呢,就叮囑張明朗別說是我做的。
然後他拿了東西,在‘門’口膩膩歪歪,想要我湊上去親他一口,我怕死了別的業主出來碰到,打死也不肯,又想著中午可以在家做飯,就問他要個菜錢,我本來打算要五十塊就好了,誰知道這小土豪直接掏了一千塊給我,讓我愛吃什麼買什麼。
想著張明朗回來就能吃午飯,菜我就近買的,回來做飯也是風風火火,燉湯的時候電話響了,看了看螢幕,原來是很久沒聯絡的陳正強。
想到他因為我的關係去了凱恩斯,現在我早從凱恩斯滾了,他還在那裡跟著羅建文,我的心情就說不出的複雜。
我把燉湯的火調小了,這才接起來電話來。
不知道是陳正強真的對我態度變了,還是李雪梅告訴了他,張明朗給了李雪梅整整25萬的聘禮,陳正強看在錢的份上才對我客客氣氣的,反正電話一接起來,他就“姐,姐,姐“喊得熱乎。
見過鬼還不怕黑嗎,他越喊得熱乎,我越覺得他有點不安好心,只得直接問:“你有事說事吧?”
陳正強這才說:“姐,是這樣的,明哥前幾天打電話給我了,說給我點錢回去家裡做生意,但是我來了深圳之後,就覺得深圳好,深圳的美‘女’多,穿得還漂亮,你能不能給明哥說一下,我就愛呆深圳,我不想回去啊。”
一想到張明朗被陳正強張嘴閉嘴就喊“明哥,”我愣是沒法將這個名字跟張明朗聯絡在一起。
然而,我又想到既然陳正強來找我說這事了,那我也得把話跟他說清楚了,他不愛回去也行,別再把我當自動櫃員機就行。
所以我直接說:“那只是他的建議,你不想回去,也沒人強迫你,但是以後你租房子的費用什麼的,你自己承擔,我現在沒多少餘錢給你了。”
陳正強那邊愣了愣,但是卻依然是輕鬆的語氣說:“知道啦,我爸跟我說過啦,說姐你嫁人啦,就不能再伸手問你要錢啦。”
我哦了一聲。
誰知道,陳正強繼續說了一句:“但是姐,你能拜託明哥幫我找一個新工作嗎?我不想呆在凱恩斯了。”
我潛意識裡面以為羅建文為難陳正強了,順口就問:“怎麼?”
陳正強有點鬱悶地說:“羅總最近脾氣好暴躁,除了不罵我,他逮住誰都罵,那些同事都‘私’底下討論我是關係戶,姐,他們說得太難聽了,我昨天就把一個同事揍了。”
我嚇了一跳,怕他這個暴力狂把人打出‘毛’病來了,趕緊問:“那個同事沒事吧?陳正強,你怎麼又打人了呢?”
陳正強在那頭頓了頓,冷不丁來了一句:“他跟其他同事說你跟羅總怎麼樣怎麼樣,說得太難聽了!我一時沒忍住,就動手了。”
我直接無語了,感覺陳正強怎麼跟換了‘性’子似的,之前他罵我也很難聽啊。
心裡面吐槽著,陳正強又來了一句說:“姐,我‘精’神正常著呢,是我媽跟我說,以後要把你當家人,家人被人這樣說,我肯定要出頭啊。”
掛了電話,我簡直哭笑不得了。
正拿著電話發呆了一陣,把湯端下來,就看到張明朗一臉鬱悶的表情,開‘門’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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