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方才可是想要刺瞎我的眼,難道現在就想要這麼離開?”男人已經攔在了她的身前,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陽光,陰影籠罩了軒轅寒月一身。
這個男人和君歿離一樣不好惹,對於這樣的人她向來並不想要招惹,不過現在抽身而退似乎也為時已晚,男人身上那強大的氣場讓她眉頭緊鎖。
“不然公子要如何?”她聲音清冷問道。
“姑娘的意思,我要如何便如何麼?”男人長臂襲來,軒轅寒月一直在密切的關注他的動作,待到他手指一動,她整個人便早有所準備,袖間一片銀針突兀朝著男人最重要的穴位而去。
兩人的距離不算是遠,一般人很難躲過她的襲擊,男人只是輕輕挑眉,一拂袖竟然將所有銀針拂到了一旁,同上次在酒樓之中對付寧雨希是一樣的,看來級別差距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軒轅寒月那銀針不過是為了逼退男人爭取自己離開的時間罷了,她和他之間差距太大,打不過只有先離開了。
誰知道那男人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並沒有後退,而是身體之前出現了一抹屏障,那針才接近屏障之上便被反彈了回去,而且力道還加大了不少,她自己用的力道本就是用盡全力,誰知道男人竟然將她的力道加倍奉還。
以她如今的等級根本就避不開所有,而她也沒有那人那般拉風的招式,盡力閃躲之下,還是有兩根銀針朝著她的身體扎來,當真是自作自受,這一刻她心中只有如此想法了。
對面的那人則是以一副看好戲的姿態凝視著她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耳畔掠過一道勁風,軒轅寒月被一人擁入懷抱之中,而那兩根本來是刺向她身體的銀針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再次設想了對方。
鼻尖是熟悉的藥香味道,“再晚點來就是給我收屍了。”她輕笑道。
君歿離抱著她落定,對面的男人被他逼退了幾步才閃過了那兩根銀針,銀針深深沒入身後的柱子之中,他們才是同一級別的人,君歿離揉了揉她的腦袋,“是我來晚了。”
那身著玄衣之人也勉強站定,看著對面擁在一起的俊男美女,黑色的瞳孔略微變得複雜了一下,“離王。”
“墨太子如此對一位女子,心中是否有愧?”君歿離都不敢想象自己方才來晚了,軒轅寒月是絕對躲不過這兩針的,雖然不是傷及她的要害之處,兩針都是對她的膝蓋而來,一時半兒她定然會喪失行走能力。
那個男人是故意的,君歿離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人的唇畔浮起的不是邪笑而是冷笑,君歿離的身上氣場強大,像是母雞護著小雞那般,軒轅寒月凝視著他的背影,眼中竟然有些溼潤。
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哪個男人對她這麼好過,從前她好不容易心儀一人,可哪次遇到危險的情景不是軒轅寒月主動擋在孤獨翎的面前,不管是上輩子還是在現代當殺手的時候,她最大的遺憾便是沒有像一個女人般被男人疼愛過。
可是這一刻君歿離僅僅只是做了這麼一個極小的動作便讓她感動了,墨淵負手而立,“初次見面她便想要刺瞎本宮的眼睛,究竟是本宮有愧還是她的心太過於歹毒了呢?”
君歿離明白軒轅寒月的性子,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人動手,她出手必定是因為墨淵做了什麼,“以墨太子的身手,本王的女人怕是傷不了你分毫的。”君歿離緩緩道。
站在他身後的女人眼睛猛地睜大,他方才說什麼,他的女人?這樣直言不諱宣佈她的身份這還第一次,君家世代只有一個王妃,如今他這麼說了便是認定了軒轅寒月。
墨淵也被他的話嚇了一跳,之前才聽說了君歿離感情生活一片空白,不過這麼短暫的時間他便認定了一人,難道這人就是軒轅寒月,他也有過耳聞。
“軒轅姑娘身手並不差,不過能夠讓離王殿下認定的人,本宮倒是有那麼一絲興趣了。”墨淵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像是君歿離經常邪笑本就很正常,可是他這樣嗜血的人一旦笑起來便讓人覺得十分詭異。
他才剛剛說完又是一道勁風襲去,方才還在軒轅寒月跟前的男人已經消失了,她從未見過君歿離出手,這一次是真正見過君歿離出手,仿若一道閃電般便已經立於墨淵之前,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把紫色的長劍。
倒沒有她想象中那麼花哨,但那劍身上的寒意令她這個局外人都覺得冰冷,他長身如樹,氣質凜然,這一刻她彷彿看到了曾經十歲就上戰場殺敵英勇之姿。
劍離墨淵的頸項不過只有一寸的距離被墨淵手中的利刃所攔,兩人身上的殺氣波動連軒轅寒月身上都覺得顫慄,這便是高手之間的對決麼?大樹還在飄葉,兩人衣袂飄飄。
“墨太子,請收回你的那句話,本王的女人由不得別人覬覦。”他冷聲道,此刻連軒轅寒月都想要花痴的嘆上一句好帥了!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如何能夠收回,離王,看來這些年你身上的靈力恢復得不錯了嘛。”那人卻不以為然,君歿離眼眸加深,手中的劍又逼近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