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說到錢，霞姐是真正的來了興致：“那當然，我不僅收，我還加倍收。”
霞姐說著，擠了擠我，我乾脆起身，讓她坐著。
我看她金色的旗袍就那樣拖在椅子的扶手頭，大紅的牡丹花亮得灼人的眼。
“我查過他們的名單了，真的便是上海市的巨頭，而且，這請的還都是能夠在家族裡面做主的人，要麼是第一把手，要麼就是未來的接班人。”
這個袁先生是要鬧哪樣了？
我看著霞姐，她看著我，貌似我們都不懂。
“嗨，生意場上的事情，咱們無需懂那麼多，只要知道，這事兒，咱們有錢賺不是完了？”霞姐安慰我。
是這個理兒，彼此都丟開了。
霞姐沒說一會兒，就說要下班回家了。
我一直等到吳清源來接我，才跟著他回去。
跟他一對，他面容沉靜。
“這事，我知道。”說著，拿出了一張請帖。
上書：誠意邀請吳清源先生攜其家眷吳太太光臨舍下。
“你家吳太太在哪裡，你倒是去找啊。”我瞪他。
“好，把你戶口本拿來。”
我凝視著他，吳清源眼神平淡，我有些懷疑他的腦回路是不是跟我完全不同。
我說到這裡，他卻要答那裡。
“不拿戶口本怎麼領證？”
啥？我沒聽錯吧。
他說……
“沒錯，孩子要上幼兒園，沒有戶口不好辦。”
我眨眨眼睛：“你少胡說，我上次都看見你替他報了名了。”
明明上次吳清源帶著莫莫去了別墅中心的那家貴族幼兒園裡報了明天開春的小班。
“你的意思是不願意？”
我願意嗎？
願意，不願意。
只有兩個答案，兩個字，或者三個字，此時此刻，卻如同千鈞，壓在我的心裡，沉沉的。
幾乎找不到話說。
“找到喬然，我就願意。”
喬然這個名字似乎已經被吳清源給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