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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女孩兒的第一次,只怕都是會被男友或者丈夫極盡溫柔的對待,可是我的第一次卻沒有得到任何關懷和疼愛。
他的糾纏極盡瘋狂,以至於完事之後,我渾身都痠痛不已,尤其是兩腿之間又腫又漲,火辣辣的,非常疼。
就連從床上爬起來,都頗費了一番功夫。
我扶著房間裡溫馨的桌布站了一會兒,穩了穩心神,才望了一眼白色的床單上面,那一抹鮮血,如花盛開的點點紅梅。
那就是我的初夜,保護了快二十年的東西,說沒也就沒了。
我心頭一窒,轉頭看向那個男人,他已經睡著了,清俊的容顏在暖色系的燈光下露出幾抹深沉,俊眉流長,鼻挺薄唇。
我的心裡突然掠過了一抹不好的觸感,都說嘴唇薄的人薄情寡義,不知道床榻之上的這個男人是否也是那樣的。
旋即我又忍不住對自己冷笑,他是嫖客,我是女支女,他重情還是薄情,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一邊這麼想著,我手上穿衣的動作也沒有慢下來,等到穿好了衣服,我把自己的高跟鞋拎在手裡,悄聲離去。
回到化妝間,我看到霞姐正坐在高腳椅上面照著鏡子,描摹著她的容顏。
一眼瞥見我,她立即問道,“喬欣啊,你回來了,包間裡怎麼樣?”
怎麼樣?我不知道怎麼跟她說。
尤其是被萬總拒絕後,被那個霸王拖進房間莫名其妙的要了初夜這種事。
我只好將頭低了下去,故作含羞帶怯的一笑,霞姐推了推我,笑道,“哎呀,你們這些小姑娘,不管怎麼教,還是這樣羞答答的,好啦好啦,姐不問你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兒咱們再說。”
得到了霞姐的特赦,我就匆匆的離開了。
回到住處,我站在洗手間的花灑下足足洗了一個小時,才覺得心裡頭和身上好受了一些,然後拖著快要洗得虛脫了的身子,爬到了床上,睡下。
因為太累了,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得很早,看著窗外伸展進來的綠綠的爬山虎,陽光灑在上面,映出了斑駁而青翠的光澤。
我的初夜莫名其妙的丟了,我不確定那個男人還記不記得這件事,他會不會把買我初夜的錢送來?
我也不知道萬一拿不到錢,霞姐將要怎麼樣處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