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朱希忠在蔣家喝的爛醉如泥,被馬車送回了家中。
“怎地醉成這樣?”
國公夫人問道:“慶之那邊就沒勸勸?”
“勸了,二老爺不給酒喝,可國公卻執意要喝,說是什麼殺殺身上的毒氣。”
“差點把自己給殺了。”國公夫人笑道。
“夫人,有人求見。”
“誰?”
“羽林左衛指揮使陳彬的娘子。”
“嗯?”美婦人蹙眉,“這是何意?”
晚些她見了陳彬的娘子。
“拙夫說,那日守北門的將士疏忽大意,他已經狠狠地責罰過了。還請國公這邊在長威伯那裡勸說一番……”
本來笑吟吟的美婦人聽到長威伯三個字,那臉瞬間就冷了。
“犯事了?”
“只是疏忽。”貴婦賠笑道。
美婦人起身,“男人的事兒我歷來不插手。等國公醒來我自會轉告,送客!”
這近乎於逐客。
貴婦回到家中給一直在等訊息的陳彬說了,陳彬冷笑:“這是推脫。”
他的娘子憂心忡忡的道:“妾身在家也聽聞那蔣慶之凶神惡煞,夫君你若是惡了他,就怕……”
陳彬說道:“他若是好生說話,我便配合一番。他若是想拿我來作伐,羽林左衛中大多將領都是我的心腹,那就讓他寸步難行!”
陳彬一拍案几,起身道:“那咱們就走著瞧!”
“成國公那邊的關係用不上了,那咱們靠誰去?”他的娘子問道。
“朱希忠是頭老狐狸,這是故意喝醉來搪塞我。”陳彬略一思忖,“為夫去營中,今夜就不回來了。”
陳彬去了營中,召集眾將建立攻守同盟不提。
蔣慶之這邊令人盯著羽林左衛,胡宗憲問何時進駐,蔣慶之說不著急。
“先看一陣子耍猴再說。”
蔣慶之手中拿著的是一份請柬。
請柬很古樸,內容卻很勁爆。
“銀山書院邀我去一趟,客套話一堆,不過主題卻是想和我論戰。”
“伯爺,什麼題目?”胡宗憲問道。
蔣慶之放下帖子,“論眼下的大明……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