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樑上,一根繩子吊著張同來回輕輕擺動。
馬氏換了一身衣裳,“人說好女不穿嫁時衣,可我卻不想沾染了這裡的一草一木……覺著髒!”
她用繩子在房樑上繞過來,打個套子。
她站在高几上,搖搖晃晃的把脖子套進繩套中。
馬氏看了身邊面色鐵青,舌頭伸出老長的張同一眼,說道:“勞駕,讓個地兒!”
她撞了一下張同,對這個世界最後笑了笑,腳下用力一蹬。
呯!
高几跌倒。
吱呀!
繩子受力,隨即來回擺盪……
像極了人的一生。
……
“抄家的人進去差點被嚇死。”
老紈絝帶來了讓蔣慶之也為之一驚的訊息。
“夫妻二人並肩吊死在一起,張同看著在傻笑,馬氏看著竟然也在笑,不過他們說像是解脫了一般。桌子上有認罪書,上面用了張同的印……”
女人啊!
蔣慶之嘆息,然後問道:“我聽聞你下注贏的錢又輸光了?”
朱希忠正色道:“下次定然能贏回來。”
今日張同的幾個戰友突然發難,為蔣慶之張目,徹底釘死了張同。蔣慶之滿頭霧水之際,卻見道爺若有所思的看著老紈絝,出來後他便令人去打聽,才知曉了成國公一場豪賭輸掉十餘萬貫的事兒。
“好,下次一定贏回來!”
蔣慶之伸出手,朱希忠下意識的伸出手。
“兩個男人握手很尷尬的不是。”
“那你說要如何?”
“要不一起去青樓?”
“我腰子不好。”
“那就喝酒吧!”
“好!”
是日蔣慶之大醉。
喝多了這廝拉著朱希忠非要重新結拜一次。
“見過大哥!”
朱希忠也喝麻了,大手一揮,“老弟,走,咱們青樓……聯床夜話去!”
“三大鐵不是!”蔣慶之捧腹大笑,“不如……呃!不如去唱歌。”
“唱歌?”
“來,我教你一首歌。鐵窗啊鐵門啊鐵的鎖鏈,我站在牢中想外面,預備……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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