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蔣慶之輾轉難眠。
而在宮中,道爺叫來了黃錦。
“後續該如何做,按著規矩來,記住,莫要以勢壓人,否則以後夫妻不睦。”
“是。”
第二日,蔣慶之進宮求見。
“哎喲!長威伯這是一夜未睡呢?”黃錦見到他眼中密佈血絲,不禁樂了。
他知曉,蔣慶之絕壁是為了婚事而輾轉難眠。
蔣慶之進去,道爺剛好起來沒多久,正在吃早飯。
“吃了嗎?”
“沒。”
“那就用飯吧。”
有人送來碗筷,蔣慶之接過就吃。
二人默默吃著,一人狼吞虎嚥,一人慢條斯理,但卻格外協調。
“家中沒個女人,衣食住行都亂套了。看看你,但凡有個女人照顧著,何至於衣裳不整,再看看你的吃相,恍若餓了數日。”
“臣原先擔心那些貴女麻煩。”
“有什麼麻煩?麻煩的不搭理就是。”
“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女人。”
“哎!瓜娃子,女人如何,那還不得看你如何調教?”
“調教?”
“男人若是能立起來,難道她還能翻天去?”
嘉靖帝放下筷子,“你繼續吃。”
蔣慶之一頓狂造,晚些神清氣爽的拍拍小腹,“飽了。”
“出去走走。”
二人在外面緩緩踱步。
春寒料峭的季節,道爺卻格外灑脫,長袍飄逸。
而蔣慶之卻打個哆嗦,覺得穿少了。
道爺看了他一眼,“男人不成親,看似無牽無掛,行事灑脫。可無牽無掛也是沒著沒落,孤苦伶仃。以後要學會照顧妻兒,行事再不可莽撞。”
“是。”
“再有,丈人那邊敬著就是了。那家子本分,丈人丈母都不錯。長兄資質不算太好,不過正好。還有個長姐,潑辣些也不錯,那個女婿卻有些輕浮,不過那是別人家的日子,與你無關……”
蔣慶之默然。
“女兒便是嬌花,丈人丈母辛苦養大,一朝被人連盆挖走,恍若心頭被割了一塊肉。此後若是有什麼,你也忍忍,莫要跋扈。”
蔣慶之低頭。
“此事後續……朕讓黃錦去交涉,你就把家中拾掇拾掇,儘早成婚。”
蔣慶之點頭行禮,默然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