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得罪了天下士大夫,且和嚴黨勢若水火,嫁給他,就怕恬兒不得安生,對了,恬兒呢?”
“早上說是去自己的店鋪看看,不是回來了嗎?”
“爹,娘!”
一個貞靜的少女進來,蹲身問好。
“最近少亂跑。”李煥告誡道:“初四京衛要演武,小心些。”
“演武?”李恬問道:“爹,誰演武?”
“那位長威伯,對方是……那個什麼來著,為父忘了。”李煥喝了些酒,此刻覺得疲憊不堪,喃喃道:“那少年倒是不錯,可惜了,可惜了……”
少年?
李恬莫名想到了那個葉慶。
蔣慶之此刻在虎賁左衛。
校場上,剛吃完飯的虎賁左衛將士沉默著。
“秦源那個狗孃養的和仇鸞等人聯手,想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
蔣慶之說道:“這一戰,不只是關係到我與你等的榮辱。這一戰,關係到誰在這場京衛整肅中佔據主導。咱們敗了,京衛依舊會淪為看門狗。”
仇鸞等人的眼中只有自家利益,一旦取勝,整個京衛系統,包括武勳等,在士大夫們的幫助下都會翻盤。
但凡對手支援的,我們都反對。這是士大夫們的傳統。從前宋開始就是如此,哪怕知曉許多國策利國利民,但只要是對手推出來的,一律廢止。
甚至某位砸缸的名人,老眼昏花的指著地圖,“那地兒是王安石弄回來的?”,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這位名人說道:“還回去,還給西夏人!”
正如歷史上的那樣,隨後的大明官兵,真的連看門狗都不如。
在北方,他們畏敵如虎。
在南方,那些剛洗腳上岸的農戶,跟著幾個真倭衝殺,竟然能以一敵十,打的大明官兵狼狽不堪。
這個大明……不能再這樣了!
蔣慶之眼中彷彿燃燒著火,他第一次忘了大鼎,也第一次忘了國祚。
這陣子府軍前衛的待遇傳的沸沸揚揚的,每日肉食不斷,而且有多名宿將在為他們出謀劃策。
這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
“可敢跟隨本伯,讓那些蠢貨看看,何為我大明虎賁?!”蔣慶之雙拳緊握。
陣列沉默了一瞬。
馬芳舉起右臂。
“死戰!”
無數手臂高舉。
如林!
“死戰!”
“死戰!”
“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