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們這是在哄抬物價。”蔣慶之發現嗑瓜子會上癮,竟然停不下來。
“且停停。”老鴇突然喊道。
等眾人安靜後,老鴇說道:“奴養了寧玉十載,花銷不小,本想價高者得,好歹也賺些本錢。”
老鴇坦然,反而讓這群有錢人高看了一眼。
“可寧玉卻不肯,說錢財身外之物。”老鴇看了少女一眼,“她說,才高者得!”
“艹!早說啊!”有人起身,“老子這裡有了幾首詩了。誰人能敵?”
見他得意洋洋,朱希忠冷笑,“此人是哥哥的死對頭,家中養了不少文人,所謂的幾首詩,多半是別人所作。他準備用來充門面,沒想到今日卻歪打正著了。”
蔣慶之嗑瓜子嗑的口乾舌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水,越發覺得不解渴,便招手叫來夥計,“可有涼白開?”
正好大夥兒準備聽那人的詩詞,大堂內格外安靜,蔣慶之的這句話被眾人聽的清清楚楚的。
“涼白開?”
“來青樓喝涼白開,這是哪家少年,沒開叫吧?”
“哈哈哈哈!”
眾人大笑。
蔣慶之坐在木柱側面,另一側被老紈絝遮住了大半張臉。他被鬨笑也不惱,等涼白開送來後,一口氣喝了幾杯。
“爽!”
這時那人開始吟詩。
連續兩首,在蔣慶之看來是中等之作,算是不俗。
“此人叫做彭立,家中頗有些錢財,侯爵出身,不過他妹子是先帝的嬪妃,故而前些年風光了一陣子。”
那邊,彭立吟誦完畢,看了朱希忠一眼,拱手,“成國公,見笑了。”
老傢伙,輪到你了。
“孃的,老子會吟什麼詩!”朱希忠罵道:“二十年前白雲樓頭牌出閣,此人也在,和哥哥我爭執,由此結仇。慶之……”
“成國公?”彭立再度催促,“今日以成國公為尊,你若不開口,別人怎好出手?”
眾目睽睽之下在,朱希忠暗罵:“我艹他十八輩子祖宗!”
但他還不得不準備出手,否則丟老朱家的人。
可他自忖腦子裡琢磨出來的幾首詩壓根不是敵手,而最大的幫手還在嗑瓜子……
朱希忠罵道:“急什麼?老子還在醞釀。”
“要多久?”彭立問道。
所有人都在盯著朱希忠。
麻痺!
這狗東西,回頭老子找人套麻袋弄死他!
朱希忠暗自發狠。
那寧玉也看了過來。
就見朱希忠身邊的少年把瓜子皮往案几上一丟,拍拍手。
那位位高權重的成國公見狀,彷彿是看到了救星,兩眼放光……
這個少年。
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