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於奪嫡之事……大好啊!
景王卻在笑,笑的幸災樂禍的。
“你笑什麼?”盧靖妃沒好氣問道。
“我笑三哥怕是要愁眉苦臉了。”
……
朱壽媖回到自己的地兒時,兩個膀大腰圓的宮女正在等候,“就等大娘子了。”
“這是……”朱壽媖有些怯意。
帶隊的女官笑吟吟的道:“長威伯說了,此等刁奴能為禍多年,固然有別的緣由,可大娘子性子太弱了些才是根本。今日便讓大娘子看看當如何處置這等刁奴。來人,把那個賤婢拖出來!”
兩個宮女從進去,很快就把張靜拖了出來。
“誰敢?放開我!放開我!”
張靜怒喝掙扎著,女官冷笑,“好教你得知,陛下剛說了,讓長威伯此後看護皇子皇女,長威伯仁慈,讓你這等刁奴作惡後依舊能活命。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此後便去洗衣贖罪吧!”
洗衣是宮中最苦的活兒,夏季還好,只是辛苦,腰痠背痛。到了天冷的時候,比如說當下,那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整日不停的洗衣,雙手在刺骨的冷水中浸泡,生凍瘡只是基本功,接下來什麼關節炎,什麼……
那裡就是罪人的集中營。
“不!”
張靜如遭雷擊,她惶然目光轉動,見到朱壽媖後就伸手,“大娘子救我,大娘子……”
那女官在觀察著朱壽媖。
小姑娘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一言不發。
還好,不是那等濫好人。
“大娘子!大娘子救我……”
女官福身,“奴李姝,見過大娘子。”
“你是……”朱壽媖不蠢,覺得女官態度不對。
女官抬頭,“此後奴便是大娘子這裡的管事,還請大娘子看顧。”
朱壽媖看著溫和的女官,突然想到了溫和的表叔。
……
而裕王得知蔣慶之的新職責後,備受煎熬。
他有寡人之疾,被蔣慶之譏諷為好色如命。
完了!
裕王看著眼前的宮女們,悲痛萬分。
就在裕王覺得好日子一去不復返之時,京師下了一場小雨。
孫不同今日輪休,準備去城中為家人買點東西。
伯府的待遇不錯,吃穿用度都包了,每月薪俸也頗為優厚。
走出巷子,外面行人驟然多了起來。
快年底了,那些鄉下百姓會帶著些土特產來販賣,得了些錢財,便為妻兒扯幾尺布,做一身新衣裳,若是還有剩餘,便買些飴糖,讓兒孫甜甜嘴。
若是還能為自己打一壺酒,弄半斤豬頭肉,對於他們而言便是盛世了。
孫不同買了幾尺布,又買了父親喜歡的酒水,不知母親喜不喜歡的脂粉,還給妹妹買了個笑容可掬的陶罐子,用於存錢。
所有東西被打包放在包袱裡。
孫不同家就在京師外二十多里,靠近山腳下,世代務農。父母都是老實本分人。
不過最近外面有人放話,說是要弄死孫不同,起因是孫不同上次遇到錦衣衛的朱浩,一番話刺的朱浩幾乎想當場拔刀。
孫不同擔心有人截殺自己,便請了莫展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