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剛開始擔心道爺嗑丹藥嗑多了,可轉念一想道爺歷史上也是如此,但也沒見短命。
他滿腦子在胡思亂想,不知過了多久,得出了一個結論。
“道爺怕是悶的。”
“道爺,誰?”
呃!
蔣慶之看著不知何時目光炯炯盯著自己的道爺乾笑,“我若說是您……”
崔元有事兒來求見嘉靖帝,剛到殿外,就見蔣慶之從裡面衝出來。
“無禮!”
崔元正因為蔣慶之破了刺殺案而惱火,見狀哪有不乘機呵斥的道理。
咻!
呯!
崔元站在殿外,身體搖晃了幾下。
重重撲倒。
身邊,道爺的木魚在地上滾翻了幾下。
……
真是太兇殘了!
蔣慶之沒想到道爺也有這等惱羞成怒的時候。
可憐崔元。
而陸炳運氣不錯,道爺的怒火剛好消散。
“錦衣衛無能,臣有罪。”
“錦衣衛是無能,你是有罪!”
嘉靖帝看著自己的奶兄弟,眼中有厲色閃過,但旋即消散。
陸炳低下頭,“陛下,兇手盡數被長威伯殺了,唯一活口……死於他手。”
陸炳發誓自己並未添油加醋。
可卻引來了咆哮,“滾!”
陸炳狼狽而逃。
芮景賢冷笑,這才補刀,“陛下,動手的那些人東廠都查驗過,大多是雲南人。特別是那個女人,有人說可能是沐朝弼的門客,善使毒。被長威伯親手掐死。”
毒蛇之所以是毒蛇,是因為不分時候,有機會就會咬你一口。
可嘉靖帝卻擺擺手,芮景賢悻悻告退。
黃錦冷笑看著他出去,就聽嘉靖帝說道:“沐朝弼執掌雲南,若此時逼迫他翻臉,西南難安。死了也好。”
黃錦笑道:“陛下所言甚是。”
他想到了蔣慶之先前脫口而出的道爺,不禁想笑。
而嘉靖帝卻眸色複雜。
誰會關注他是否寂寥,是否悶了?
那個瓜娃子啊!
嘉靖帝撫摸著裂開一條縫隙的木魚,黃錦及時請示,“陛下,這做工分明是次品,奴回頭令他們重新監造一個木魚……”
嘉靖帝看著木魚,搖頭。
“就這個,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