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兩年就來了。
他第一個想到自己的肺疾。
但隨即嘆息,熄滅了這個念頭。
母親生他時難產,在孃胎裡待的太久,導致孩子缺氧,導致肺腑出了問題。
若是出生就能消炎,想來此刻的蔣慶之早已恢復了健康。但經過多年發展後,這個毛病變成了慢性病。
打不打?
多名御醫說了,他這個肺疾需要的是調養,也就是等著身體自愈。
蔣慶之在心中天人交戰許久,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如果鼎爺給的是兩支,他會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來一針。
可就這麼一針啊!
天知道他在以後的歲月中會遭遇什麼炎症或是感染。
留著救命吧!
而且沒有皮試的機會,若是一針下去出了事兒……還是留到救命的時候用吧!
蔣慶之問道:“鼎爺,我一說躺平不幹了,這獎勵就豐厚許多,這難道是歉意和補償?”
肅殺的氣息突然冒出來,蔣慶之急忙說道:“我就一說,一說……”
肅殺的氣息消散。
“從未見過這等小氣的神器。”蔣慶之眼饞的看著那個小瓶子。
隨即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神器在手,他怕個鳥。
蔣慶之睜開眼睛,嗅到一股子濃郁的血腥味,一看,身側的孫重樓正衝著竇珈藍瞪眼,渾身都是血痂。
正好道路邊上有小河,蔣慶之拍了孫重樓一巴掌,“去河裡洗乾淨。”
孫重樓歡呼一聲,衝著河邊跑去。
“卸甲!”孫不同喊道。
只見孫重樓渾身猛地一掙,啪啪啪聲不斷,接著甲衣的繫帶紛紛斷裂。他隨手就把甲衣扒拉丟棄,順手脫了衣裳,就穿著褲子,一頭扎進了河裡。
甲衣的繫帶可不是簡單就能弄斷的,孫不同驚歎道:“石頭神力。”
蔣慶之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犯了個錯誤。
“老胡,回頭提醒我給石頭弄個兵器。”蔣慶之說道。
胡宗憲笑道:“要不,弄一對鐵鐧?”
“狼牙棍應當更好些。”
想想自己走到哪,身後就跟著一個魁梧少年,肩頭扛著一根碩大的狼牙棍,那場面……
見將士們都有些蠢蠢欲動,蔣慶之說道:“留下人馬警戒,其餘人……下河。”
“多謝伯爺!”
歡呼聲中,將士們奔向了小河。
竇珈藍背身而立,蔣慶之笑道:“以後你還是留在京城吧!”
“多謝伯爺。”竇珈藍搖頭,“我既然跟了伯爺,伯爺到哪我去哪。”
“男澡堂也去?”蔣慶之隨口取笑,然後覺得有些輕浮了,剛想解釋,竇珈藍卻認真點頭,“是。”
大同城。
城門外的長亭中。
廖江準備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