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城兵馬司?”嘉靖帝不滿的道:“為何報到了朕這裡?”
五城兵馬司管的是治安,什麼時候治安的事兒能捅到帝王這裡了?
內侍說道:“是長威伯家出事了。”
“嗯!說!”
嘉靖帝喝道。
內侍說道:“昨夜有人潛入長威伯家中被護衛擒獲,拷打後得知,此人是奉命來偷竊長威伯的寶貝……”
“什麼寶貝?”裕王問道,然後低頭表示自己錯了。
內侍說道:“那人招供,聽背後指使者說,裕王原先木訥無能,可經過長威伯教導半載後,竟然能脫胎換骨,幾番言論均令人刮目相看,可見長威伯學問不凡……”
嘉靖帝擺擺手,內侍告退。
裕王深吸一口氣,一種被打壓後,有人為自己撐腰的感動,令他眼眶發熱。
“老三,你先去。”
“是。”
等裕王走後,嘉靖帝輕聲道:“太子。”
“父皇。”
“朕知曉你對慶之不滿,可朕總覺著,慶之的才華還未曾盡數顯露。你是太子,未來的君王。臣子越有才華,對你好處越多。容人,明白嗎?”
“是。”
太子告退。
殿內,嘉靖帝看著他出去,幽幽嘆道:“朕怎麼覺著,太子如今魔怔了,一門心思就想壓制老三老四。兄弟之間爭鬥也就罷了,他把慶之也拉進來……”
黃錦賠笑道:“陛下,長威伯在山西呢!”
“你以為朕擔心慶之被太子打壓?”嘉靖帝搖搖頭,“朕擔心的是……一家人啊!何苦來哉。”
……
太子走出來,一路下臺階。
秦進等人在等候。
“殿下,如何?”秦進越發廋削了,眼眶深陷,一雙眸子卻愈發炯炯有神。
太子看了他一眼,“昨夜有人潛入長威伯府,意欲偷竊表叔的學識書籍。”
秦進呆立原地。
太子抬眸,看到了前方等候的裕王。
“老三的膽子越發大了。”
太子走了過去。
“我不想和你爭什麼。”裕王行禮,“我跟隨表叔讀書,是因我覺著表叔親切。”
“那麼你想說什麼?”太子有些不耐煩,方才嘉靖帝的暗示讓他有些焦躁不安。
“我想說,你可以打壓我,欺負我,甚至是當眾羞辱我,但!”
裕王雙拳緊握,一字一吐,“你若是要對付表叔,那麼……”
“你能做什麼?”太子面色微冷。
裕王面色漲紅,落在別人眼中,這便是木訥。
他認真的道:“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