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坐下,“戒備森嚴,很難接近。”
“他總得要出來。”
“也是。”
“上面傳話,卦主吩咐,不惜一切代價,弄死蔣慶之!”主持此事的男子端起酒碗,“這一碗酒……”
眾人舉碗。
“為了西方極樂世界!”
一雙雙眼眸中多了瘋狂之色。
“為了西方極樂世界!”
……
驛站中,蔣慶之一身青衫在庭院中。
他剛沐浴,頭髮還有些溼潤。
陳集正在稟告。
“先期到太原城的兄弟發現廖江躲在駐地不露面,後來查訪得知,那日遇刺廖江反應頗快,身手不錯。”
“也就是說,廖江在觀望。”
胡宗憲說道:“這位南城候是想把難題丟給後來者。成了他來搶功,不成他便能推卸罪責。只是沒想到來的是伯爺這尊大神,他嚇唬不住。哈哈哈哈!”
蔣慶之沒笑,神態自若的負手看著外面,“太原乃是白蓮教的根本之地,我來,便沒準備和風細雨。”
他目光掃過陳集。
“夜不收乃是此行的主力,你可有打算?”
陳集單膝跪下,“願為伯爺效死!”
“我何須你去赴死?”蔣慶之莞爾,“讓顏旭來。”
顏旭來了,蔣慶之說道:“明日讓太原城看看我虎賁左衛的兒郎們如何。”
“領命!”
第二日清晨。
蔣慶之走出驛站。
驛丞等他出門,就回身道:“煞神走了,走了好啊!和咱們沒關係。”
驛卒問,“您是擔心什麼?”
“擔心長威伯死在驛站,咱們被牽累。”驛丞抹去額上汗水,“白蓮教那些瘋子一旦發狂,誰擋得住?”
這時外面有人厲喝。
“戒備!”
驛丞下意識的跑到門外。
清晨,驛站周邊的旅人紛紛上路,人來人往。
蔣慶之在馬背上,身邊簇擁著一群軍士。
兩側店鋪都開了門,此時右側一家酒樓的二樓窗戶突然被人開啟,接著,一個身影合身飛撲下來。
竟然是不要命的姿態。
“有刺客!”
驛丞幾乎是本能的尖叫起來。
馬背上的蔣慶之叼著藥煙,冷冷看著撲來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