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感受到了威脅。”
“那要咱們怎麼辦?”
“咱倆還不到就藩的年紀,唯有表叔做出退讓。”
“那麼今日太子弄這麼一出,便是逼迫表叔向他低頭?”
“對。”
景王在裕王的身邊坐下,“你覺著如何?”
裕王單手托腮看著他,“早知道他是在逼迫表叔,我就該寸步不退。”
“你就不怕被收拾?”
“怕!但我更怕表叔因我而被牽累。”
“那麼……”景王突然放低了聲音。
“嗯!嗯……”裕王不時點頭。
“哇!你好陰!”
“這是智慧!”
……
齋醮進行到了尾聲,蔣慶之也準備撤了。
走在宮中,看著漸漸熟悉的景物,蔣慶之回想起了先前嘉靖帝的一番話。
——慶之,為人父不易!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蔣慶之不明所以。
但嘉靖帝這個爹當的確實是不容易。
為了兒子的安危,強忍著父子親情不見面。
“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就在前方。
蔣慶之止步。
看著太子和身邊的秦利走過來。
……
“父皇,孩兒請就藩!”
裕王和景王跪在嘉靖帝身前。
裕王雙眸紅腫,袖口中,一坨生薑被他緊緊握著。
景王神色頹然,面色蒼白如紙,彷彿是經受了什麼重大打擊。此刻他的寢宮中,兩個宮人在嘀咕。
“殿下怎地腹瀉了?”
“天知道。”
“拉的好厲害。”
嘉靖帝嗯了一聲,淡淡道:“誰教的?”
兩個皇子相對一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