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叫他慶之……”
“住口!”朱希忠喝住了妻子,繞著她走了幾圈,說道:“你覺著老大沒能成為陸炳的女婿,可惜了?”
“我這不是為國公惋惜嗎?”
“你以為我需要和陸炳成為親家,才能成為陛下心腹?”
“難道不是?”
“女人啊!蠢!”
朱希忠指指妻子,“你以為我不知曉陸炳的心思,他幾度試探,我只是裝傻罷了。”
“啊!國公的意思是……”
“換做是以前,我可順水推舟和陸炳聯姻,可如今卻大可不必。”
“為何?國公,這可是大好機會,他們說陛下令人反對這門親事,便是蔣慶之從中作梗。”
朱希忠突然冷笑,“就在陸炳的妻子進宮前兩日,我求見陛下,說了陸炳意欲和我聯姻之事。”
“什麼?是你!”
“我告知陛下,我只想做直臣。”
朱希忠的妻子身體搖晃了幾下,“國公,你怎地……這是誰給國公出的主意?”
“沒人出主意,我是學了別人。”
“誰?”
“慶之!”
朱希忠的妻子捂額,“什麼?是了,那蔣慶之便是個直臣,對嚴嵩等人從不假顏色。可……可他有本事啊!
國公若是有本事能讓蔣慶之對您親若兄弟,那陸炳算個什麼?畢竟蔣慶之才是正兒八經的皇親,陸炳不過是仗著陛下吃過他孃的奶罷了。再說了,陸炳可能大敗俺答麾下大將?”
“你想說我本事不及慶之,只管說,我認。”朱希忠淡淡的道。
朱希忠的妻子嘆道:“可國公您看似春風得意,卻少了實權,更少了盟友。陸炳手握權柄,若是能透過聯姻捆綁在一起……可惜了。”
“你方才說了兄弟?”
“國公的兄弟……誰?”
“你整日在後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忘了告訴你。”朱希忠眉間多了得意之色,“我與慶之乃是磕頭的兄弟。”
“什麼?”
朱希忠的妻子傻眼了。
“剩下的事兒,不用我教你了吧?”朱希忠搖頭,轉身出去。
“女人啊!頭髮長,見識短。”
朱希忠的妻子跺腳,“你早不說!”
這時她身邊的侍女進來,“夫人,給陸家的禮物單子在此,您可要過目?”
“什麼禮物?”朱希忠的妻子蹙眉。
“昨日您說要給陸家送禮,為聯姻之事緩和一番嗎?”
“我何時說過這話?”朱希忠的妻子負手回身,“精心選一份禮物,令人送去長威伯府,對了,傳我的話,就說既然是兄弟,慶之為何不來國公府坐坐?可是看不起我這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