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摸摸肩頭的多多,做好了失去老朱這個兄弟的準備。
一隻鳥兒從多多嘴裡落在地上。
血淋淋的。
……
盧靖妃看著用脂粉也遮不住病容的女人,剛想說把此事稟告給嘉靖帝,應當不難。
但電光石火間,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嘉靖帝何等人?
若是對這門親事沒意見,哪用得著來告訴她?
是了。
思路一開啟,盧靖妃把許多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那麼嘉靖帝為何不直接表態?
重情的皇帝,不想直接反對。
所以,把拒絕的事兒丟給了她。
是了!
那畢竟是他的奶兄弟……盧靖妃嘆道:“不瞞你說,這門親事我也極為看好。不過……”
女人一怔,“可有不妥嗎?”
盧靖妃說道:“陛下早已為成國公的嫡長子看好了一門親事。”
……
送走失望的女人後,陳燕說道:“娘娘,陛下會不會……不是這個意思?”
盧靖妃良久說道:“讓老四好生跟著他表叔學,少玩小聰明,嗯?”
“是。”陳燕告退,出去後,跟著的宮女問,“娘娘這是何意?”
陳燕看著前方那個在秋陽下步履蹣跚的女人,說道:“我明白了,在陛下心中,長威伯比之陸炳更重。”
……
“陛下,陸指揮使的妻子走了,看著頗為失望。”
有內侍來稟告。
嘉靖帝閉著眼,“知道了。”
……
翌日,不知情的景王來到蔣家,無意間說道:“母妃說,陸炳想為嫡長女謀求婚事,好像是什麼權貴的嫡長子。母妃婉拒了。”
說完,他發現表叔在愣神。
“表叔。”
蔣慶之眨巴了一下眼睛,“什麼?”
“表叔,可有不妥嗎?”
“妥,妥妥的。”
這等事盧靖妃哪敢做主。
蔣慶之走出書房,看著西苑方向。
“道爺,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