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為陛下賀!”
嘉靖帝此刻正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情緒中。
朕,看人的眼光依舊沒錯!
帝王是一種自戀的生物,嘉靖帝也不能免俗。此刻,他看向蔣慶之的眼神落在了黃錦眼中。
慈祥的一塌糊塗。
嚴嵩笑道:“陛下信重長威伯,外朝不少人說長威伯太年少,陛下怕是看走眼了。今日一看,哪是陛下看走眼了,分明就是那些人有眼不識珠玉。”
他看了崔元一眼,眼神嚴厲。
趕緊!
崔元咬碎半口老黃板牙,“長威伯一眼就看穿了此事始末,可見少年英才,假以時日,當可為國之棟樑。臣,為陛下賀!”
為自己的對手唱讚歌,這種憋屈讓崔元等人一口老血憋著,難受之極。
“哈哈哈哈!”
嘉靖帝暢快大笑。
這時,他無意間看到身前御案上的一份奏疏。
他隨意翻開看了一眼。
仇鸞。
寫了什麼?
朕當初對他恩重如山……
一番馬屁若是在之前,嘉靖帝會大為欣慰。
畢竟張達不爭氣,但還有大將可用。
可如今張達翻案了,仇鸞……
是誰?
奏疏合上,嘉靖帝看著蔣慶之。
“慶之。”
“陛下。”
蔣慶之此刻只想知曉國祚能增加多少。
他抬眸,見嘉靖帝目光慈祥,不禁嚇了一跳。
臥槽!
嘉靖帝不會舊事重提,給我說親吧?
說實話,對嘉靖帝的審美觀,蔣慶之一點兒都不放心。
而且他出手,女方必然是富貴人家出身。
習慣了自由戀愛的後世人,哪裡願意盲婚啞嫁。
“好好的。”嘉靖帝萬般話語,最終化為一句好好的。
卻令陸炳再度低頭。
唯有對自己在乎的親人,嘉靖帝才會用這種語氣和用詞。
好好的。
彷彿是對子侄,又好似在許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