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看了他一眼,腦海中都是嘉靖帝令人來召喚自己的各種可能。
有人大聲道:“長威伯為了夏言得罪了嚴嵩嚴首輔,就不怕被報復嗎?”
是啊!
嚴嵩一黨如今聲勢浩大,你蔣慶之就不擔心後怕嗎?
蔣慶之說道:
“磨墨!”
朱載圳磨墨。
“筆!”
朱載坖把毛筆潤滿墨汁遞上。
蔣慶之拿出藥煙。
“表叔。”
小姑娘乖巧的為他點燃藥煙。
蔣慶之叼著藥煙,提筆一揮而就。
他把毛筆擲於案几上,“我先回去了,小姑娘也莫要久留。”
“是,表叔。”朱壽媖覺得表叔很溫和,又有趣。
蔣慶之開啟摺扇,輕輕一扇。
另一面那兩行字彷彿在張牙舞爪。
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崑崙。
蔣慶之揚長而去。
“不知長威伯作了何詩?”
馬林微笑問道。
有人說,“定然不堪入目,否則怎會尋藉口遁去?”
“這遁法倒也大膽,竟然動用了內侍。”
“可見二位殿下與長威伯頗為親近。”
能用內侍的,也就是皇室。
眾人鬨笑。
可笑聲漸漸小了。
只因裕王和景王看著那張紙,竟然痴了。
良久。
景王抬頭,和裕王面面相覷。
一拍案几。
“好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