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路人。”
蔣慶之伸手,“拿來。”
孫重樓把一個包袱遞給他。
蔣慶之乾咳一聲,婦人回身,“你是……”
“我行商的,你家夫君在我鋪子裡有股子,聽聞他去了,這不,以後咱們也不必合作了,股子和股息都在這,以後別來尋我的麻煩。”
蔣慶之把包袱扔在地上,一臉不耐煩的走了
等他走後,嫂子過來開啟包袱。
“呀!”
婦人問,“是什麼?”
“是銀子!是銀子!好多!”
白花花的銀錠啊!
嫂子咬了一口銀錠,不顧牙疼,驚喜道:“妹夫不吭不哈的,竟然還留了後手?哎!我就說他怎會丟下你們孤兒寡母不管。”
看著那幾錠碩大的銀子,婦人愕然抬頭。
“公子!”
那背影不停,舉起手,不耐煩的擺擺,“都說了,本息都在那了,若是敢來糾纏,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婦人看著少年消失在暮色中,回身。
伏倒在靈前。
嫂子回頭,“哎!你怎麼哭了?”
婦人用只有棺木才能聽清的聲音說道:“夫君,原來,你說的公道自在人心,是真的。”
……
“這世間有個屁的公道。”
幾個男子在青樓裡喝酒,得意洋洋的說著套麻袋的心得。
……
朱載坖還未打探到訊息。
蔣慶之也不問。
竇珈藍告假半日,再回來時,竟然主動請見蔣慶之。
蔣慶之正在喝茶。
茶是御醫開的藥茶,喝著有苦味,但回甘。
就像是人生,以苦為主,偶爾也會有甜。更像是手術中的麻醉劑,讓人忘卻了劇痛,卻又太過短暫。
“我今日遇到了錦衣衛的故舊,說北城混混王二毛最近幾日發財了,出入青樓,還得意洋洋說了什麼……套麻袋打人多爽快。”
竇珈藍說完,看了蔣慶之一眼。
蔣慶之面無表情。
心中嘆息,竇珈藍告退。
“富城。”
“老奴在。”
……
陸炳也得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