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把目光轉向了兒子。
老子不行,那兒子呢?
在大戰之前,先給國公府留下一個繼承人再說。
“嘖!”蔣慶之憐憫的道:“可憐的娃,不過這事兒就算是陛下也會贊同。對了,誰家的女兒願意這般倉促嫁過來?”
這年頭婚禮手續很繁瑣,什麼換帖,問名,下定……權貴家的婚禮就更別提了。
按照程式走,大戰結束了估摸著還不能成親。
“是王家的。”
王家也是老牌權貴,雖說不大顯眼,但正是這種不顯山露水的作風,讓朱希忠一眼看中。
“哥哥我是怕了,越是風光的人,越特孃的不靠譜。慶之,此事你幫著看看。”朱希忠這個爹做了甩手掌櫃。
“你就不怕我胡亂看一氣?”蔣慶之沒好氣的道。
“若是不妥,此後讓大郎兩口子搬到新安巷去住,哥哥我只要孫子,那兩口子就留著折騰你。”
艹!
蔣慶之馬不停蹄去了女方家。
還沒到地兒,他就被幾個武勳堵住了。
“長威伯,聽聞俺答磨刀霍霍,烽煙欲起,我等兒孫意欲從軍報國,可兵部卻說此事乃長威伯主持……”
為首的武勳蔣慶之認得,當初跟著仇鸞沒少給他捅刀子。
“是。”蔣慶之點頭,武勳哈哈一笑,“如此,還請長威伯開個口。”
“好!”蔣慶之開口,“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虎賁左衛見。”
“非得要如此嗎?”武勳面色難看。
他們的兒孫早已在酒色中壞了身體,拉出來溜溜,是拉出來出醜吧!
蔣慶之看著他們。
認真的道:
“對,非得如此。且本伯今日告知你等。但凡本伯在一日,那等濫竽充數之輩,休想進軍中混資歷。”
“蔣慶之!”武勳大怒。
蔣慶之冷眼看著他,“讓路!”
“老子不讓又怎地?”兒孫的富貴路啊!竟被斷了,武勳被怒火衝昏了頭。
皮鞭呼嘯而至。
啪!
“啊!”
慘嚎聲中,蔣慶之策馬而去。
街邊二樓,一個文人低聲道:“嘉靖三十年暮春,蔣賊當街鞭撻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