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子沒發過了。
“不急。”蔣慶之笑著說。
呵呵!
等咱走了看你急不急。
芮景賢也缺德,故意拿一件趣事翻來覆去的說,只說的口乾舌燥,目光轉動,暗示茶水你得給一杯吧!
蔣慶之視而不見,叼著藥煙,“繼續,後面那婆娘怎麼了?”
芮景賢口渴難忍,“那婆娘一碗毒藥就把自家男人送走了,隨後竟和姦夫卷著錢財逃到了海外。據聞如今在海外頗為得意……走了,咱還有事,走了啊!”
“不送!”
蔣慶之笑眯眯的看著芮景賢出去,然後臉一沉。
徐渭笑道:“伯爺,周夏畢竟是主事啊!”
雖說是師徒,但官場上師徒在某事上的觀點立場不一致的時候多了去。
不過周夏這個禍闖的不小,徐渭都覺得難以收場,“要不,讓周夏避避風頭。”
“先弄清此事來龍去脈再說。”
沒等蔣慶之令人去問,肖卓來了。
“伯爺,此事乃是禮部郎中方盛強令周夏……”
隨著肖卓的講述,徐渭冷笑,“此事不會是徐階主使。”
徐階要出手不會那麼直接。
“方盛這是想為徐階出口氣。”肖卓說出了方盛的想法:“方盛正在仕途的關鍵時刻,郎中再往上就是重臣了,沒有人支撐他尋不到升遷的機會。此人乃是周夏的上官,多次為難周夏……”
這是想透過收拾周夏來示好徐階。
蔣慶之冷冷的道:“撒比!也不怕門牙被嗑斷了!”
……
禮部。
周夏被叫到了方盛的值房。
“誰讓你說從今往後朝貢變貿易?”
“下官以為,自當如此。”
“誰給你的膽子?”
咆哮聲衝出值房,外面的幾個官吏面面相覷。
“良心!”
“良心?此事如今難以收場……”方盛眯著眼,“來人,請了諸國使者來。本官……親自賠禮致歉。”
“不必了。”周夏平靜的道:“此事下官自會收場。”
“是嗎?”方盛盯著他。
“是。”
你自己作死,那就別怪本官送你一程!
“如此,本官……拭目以待。若是事有不諧……”
“下官一力擔之!”
周夏看著方盛,神色從容。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稟告,“郎中,諸國使者來了。”
“下官這便去了。”周夏頷首告退。
“盯著他!”方盛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