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慶之此刻就在那座寺廟之前。
一個婦人湊過來,鬼鬼祟祟的道:“貴人可要上香嗎?奴這裡有求神拜佛的秘技,保證求啥得啥。”
蔣慶之乾咳一聲,“有什麼碟?不,有什麼路子?”
婦人一臉神秘的道:“拜神要虔誠……哎喲!”
竇珈藍一把揪住婦人,低喝,“錦衣衛辦事,不想死就吆喝。”
沒兩下婦人就交代了。
“那夥人原先霸佔了這塊地兒,奴便是旁觀著學了幾手。前陣子他們大概是騙到了好處,便跑了,奴一看沒人做這生意,就想著……”
“可知他們跑哪去了?”竇珈藍問道。
婦人眼珠子骨碌碌轉,孫重樓獰笑道:“老竇,讓我來。”
孫重樓那龐大的身軀帶給婦人無盡壓力,她顫聲道:“是……說是換個地兒。”
“果然不出我所料。”蔣慶之呵呵一笑,竇珈藍說道:“伯爺,京畿那麼大的地方,不好查啊!”
“京畿?”蔣慶之搖頭,“石頭。”
“在!”
“去丐幫……去和那些乞丐打聽打聽,這半月來何處老人或是婦人愛扎堆。”
孫重樓帶著兩個護衛去了,竇珈藍問道:“伯爺,那些騙子不敢再度出手吧?再有,五萬錢對他們而言便是鉅款,他們難道不知收手?”
“人的貪心永無止境。”蔣慶之叼著藥煙,“一下就騙到了五萬錢,換你是那些騙子會如何想?”
“跑的遠遠的。”
“所以你發不了財。”蔣慶之嘆息,“說明京師是個人傻錢多的地兒。人性本貪,那些騙子定然不會遠離。不過卻會換個法子……”
竇珈藍心中存疑,今日隨行的波爾卻認真的道:“伯爺所言甚是。”
這個馬屁精……黃炳冷笑,他打心眼裡就瞧不起波爾這等番人。按照護衛們私下的說法,番人臭烘烘的,且粗俗無禮,若非蔣慶之開口,就波爾這樣的,早已被護衛們弄沒了。
蔣慶之尋了一家酒肆,進去後喝著小酒等待著。
“伯爺。”莫展進來,“陸炳來了。”
“你倒是好興致。”陸炳走進酒肆,大馬金刀的坐下,“你丈母被騙之事錦衣衛有些線索。”
錦衣衛竟然在盯著老丈人一家……蔣慶之呵呵一笑,“那又如何?”
“呂嵩等人信心十足等著你出醜,等著兵仗局出醜。可卻忘了你往日的跋扈。虎賁左衛擴軍事關重大,你豈會弄什麼賭約。按理,你就該想法子去弄錢糧……那些錢糧我料定難不住你。”
陸炳俯身看著蔣慶之,“可你卻和呂嵩打賭,這是為何?告知我此事端倪,三日內,我會把那些騙子送到新安巷!”
“不必了。”
蔣慶之淡淡的道。
“你以為憑著幾個護衛就能尋到那些騙子?”陸炳笑了,“京師之大,市井之中無處不可容身。我能說三日內找到那些騙子,靠的是錦衣衛密佈京師的眼線。長威伯靠的什麼?”
“少爺!”
孫重樓回來了,“在城西有家藥鋪,半月前突然弄了個事兒,說不要錢為老人問診。”
蔣慶之起身,對陸炳說道:“我說過,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