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師的一家酒肆裡,胡宗憲和王啟正在喝酒。
“那些人可不是善茬。”王啟狡黠的看了胡宗憲一眼。
“新安巷在,誰都無法動你分毫。”胡宗憲溫和的道:“明年,兵部那邊有空缺。”
兵部是蔣慶之的地兒,兵部尚書王以旂更是墨家鐵桿。
進了兵部,就是進了蔣某人的保護圈,誰能動得了他王啟?
此後升遷自然不在話下。
王啟心中歡喜,舉杯,“胡先生放心,那些人再來,我就大聲吆喝。”
一旦大聲吆喝,從此王啟和那些人再無緩和的餘地。
這是站隊的意思。
底層人從不乏智慧,甚至比肉食者有過之而不及。
胡宗憲覺得這人倒是可用。
酒過三巡,二人各自散去。
陳應山回到家中,陳敏正眼巴巴的等著他。
“爹。”
陳應山嘴唇動了動,“此事……從長計議!”
王啟那邊擺明了不怕他們,甚至在暗示:不把陳敏弄的身敗名裂,這事兒不算完!
他不忍看兒子那絕望的模樣。
於是便去了書房。
“誰啊!”
妻子在大門那裡問。
隨後說了什麼陳應山沒聽清,晚些有腳步聲傳來。
陳應山正在想著此事,豐源樓那邊的意思是緩緩,等翻年後他們自然會出手。
可王啟那邊一旦出手,陳敏的名聲可就毀了。
除非那些人能馬上壓制住王啟,否則,此事不可挽回!
“胡宗憲!”陳應山咬牙切齒的道。
“胡某在此!”
陳應山抬頭,就見妻子站在門側,而胡宗憲就在門外。
神色平靜的問道:“我兒可曾抄襲?”
陳應山緩緩站起來,臉頰顫抖。
“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