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盡於此,你長威伯如何選擇和我東廠無關。
人情,給了。
蔣慶之頷首,徐渭笑道:“回頭芮提督那裡,伯爺自然會提及此事。”
人情伯爺領了,回頭會在芮景賢那裡為你提一嘴。
這便是內侍說這番話的目的,聞言不禁大喜,“多謝伯爺。”
天下熙熙攘攘,皆為利來利往。
看,連稱呼都變了。
等內侍走後,徐渭說:“伯爺,南京這邊大局已定,是不是……”
“收拾東西,準備去松江府!”
蔣慶之回身,“讓人告知顏旭,儘快跟上。”
他看著松江府方向,微笑道:“徐璠……有人說此人乃是南方第一公子,那麼,本伯此次便去會會這位第一公子。”
“伯爺,陳遠來了。”
陳遠是朝中派駐南京的御史,此次松江府事件後,陳遠一直在南京和松江府之間來回奔波。
風塵僕僕的陳遠剛從松江府回來,上了城頭行禮,“見過長威伯。”
“松江府如何?”蔣慶之淡淡問道。
“松江府那邊……敵意頗濃。”
“這在本伯預料之中。”
蔣慶之說:“本伯即將趕赴松江府,南京這邊盯著,有事兒……及時通稟!”
“是。”陳遠低頭,眸中有一抹不屑之意,以及得意。
王惠被抓,蔣慶之把人丟給了東廠在南京的人手,讓南京官場人人自危,都擔心蔣慶之藉此掀起大案。
徐承宗自從向蔣慶之低頭後,便積極了許多,沒事兒便催促刑部派好手去松江府,又催促吏部派員去盯著松江府官吏,以為監督。
這日他召集了五部尚書議事,讓五部各出人手,跟著自己去松江府。
“國公也準備去松江府?”林志安問。
“長威伯既然要去,我作為地主,自然要跟著。”徐承宗既然決定投誠,便要投個徹底。
“國公。”
一個隨從進來,“長威伯走了。”
“什麼?”徐承宗愕然,“他……竟就這麼走了?”
好歹你打聲招呼啊!
自作多情的徐承宗緩緩看向外面。
“松江府等著長威伯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