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原來是他們不肯。”
王青聽到這些議論,面色鐵青,就在此時,一個王氏僕役大聲道:“諸位,就在先前,王氏眾人還在議論天下四民。他們說士高高在上,農工商乃是賤籍,是牛馬。”
“啥?”
“咱們是牛馬,讀書人是人上人?”
“臥槽尼瑪!”
“看著人模狗樣的,原來肚中都是這等歹毒的念頭!”
“……”
若是旁人說這話也就罷了,王氏隨口一句這是汙衊,就能讓這人付出代價。
可開口的人卻是王氏的僕役。
這特麼……是內奸!
瞬間王宇就炸了,過去揪住僕役的衣襟,一記老拳打的他滿臉桃花開……
“狗奴婢,你竟敢信口胡言!”
蔣慶之指著王宇,“當著本伯的面行兇,還等什麼?老芮!”
芮景賢上前一步,低聲道:“動了王氏的後果長威伯可想好了?咱是陛下指令來配合,你說什麼咱就做什麼……”
“後果?不動他們,大明江山就會動搖!地動山搖。”蔣慶之猙獰一笑,“動手!”
“好!”芮景賢回身,“抄家!”
“領命!”
東廠的番子們一擁而上。
王宇擋在前方,“誰敢?”
呯!
一個番子飛起一腳把他踹倒,獰笑道:“就算是皇親國戚,只需陛下一聲吩咐,該殺就得殺,何況你這等豬狗!”
徐渭輕笑道:“這些番子出身大多貧寒,王氏那番話,也同樣激怒了他們。”
王青戟指蔣慶之,“蔣賊,爾敢?”
“你敢指少爺?”孫重樓大步過去,抓住王青的手,用力一撇。
“嗷!”
王青寫的一手好字,為了能保養好右手,每日沒事兒他便盤玩核桃。可這隻保養得白嫩的右手,此刻卻從指掌交接處齊刷刷的彎折了一百八十度……
還是往上的角度!
芮景賢過來,“那個王氏僕役可是錦衣衛的暗線?陸炳那廝,不錯。”
徐渭笑了笑。
“早在決定要清理田畝之時,伯爺就令人收買了此人。”
芮景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