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樂觀?”
“各地反饋,戶部官員下到地方後無人接待,去了那些士紳家中,要麼碰巧人不在,要麼便是病了或是各種由頭……”
“讓朕的人吃閉門羹?”嘉靖帝眯著眼,“看來,南方推行新政是要催促一番才行。”
陸炳突然苦笑,“陛下,錦衣衛打探到了訊息,倭國使者登岸後,地方官便用快馬飛報南京。南京那邊……卻不知為何擱下了此事。”
“貴人多健忘。”道爺微笑著,陸炳卻感受到了一抹冷意。
徐階乾咳一聲,“陛下,此事長威伯已然接下。”
“唔!”嘉靖帝沉吟著。
“長威伯令鴻臚寺簡薄些接待。”徐階說道。
“簡薄接待?”嘉靖帝心想那瓜娃子這是何意?
當初哪怕是俺答的使者蔣慶之都不曾這般建言過。
“讓他來。”
“是。”黃錦出去,吩咐人去直廬請蔣慶之。
“讓長威伯快些!”黃錦交代道。
此事讓黃錦嗅到了些危機的味兒,給蔣慶之報個信,算是示好。
人情往往就是在這等不經意之間釋放出去的。
至於回報……黃錦想到了白馬寺。
上次他去信家鄉,問了白馬寺的情況,據聞有些殘破不堪。
興許,哪日藉機能回一趟家鄉。
黃錦輕聲道:“咱是內侍,無兒無女,死後籍籍無名。若是能重建白馬寺,也算是福緣……”
蔣慶之聞訊急匆匆來了。
“徐閣老也在。”黃錦出來,輕聲說。
“老黃夠意思!”蔣慶之拍拍黃錦的手臂,算是領情了。
進了殿內,道爺正在看徐階寫的青詞。
“陛下。”蔣慶之打斷了道爺的興致,他嘆道:“好詞。”
徐階微笑道:“臣仔細琢磨了三日三夜,不及陛下萬一。”
這馬屁拍的,蔣慶之心中呵呵。
“倭國使者是怎麼回事?”嘉靖帝問、
“這事兒……”蔣慶之看了徐階一眼,心想難道是這位忍者神龜在道爺這裡給我下了爛藥?
徐階溫和一笑,彷彿人畜無害。
蔣慶之哂然一笑,說:“陛下,倭國國中君不君,臣不臣多年,藩鎮各自為政。當下乃是大將軍足利氏為尊……”
“你是說,這是足利氏的使者?”嘉靖帝敏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