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地,許做不許說?就說你呂平。上次我見你和蔣慶之說話,那神色恭謹無比。”
“你呂平平日裡傲氣沖天,為何對蔣慶之如此卑微?”
“咳咳!”
有人在乾咳。
“差不多了啊!”
“此事乃是蔣慶之的手段,他這是要讓我儒家內亂吶!諸位……”
鼓譟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說,差不多了啊!”
“誰在說話?”鼓譟那人回頭。
安靜了下來。
那人拼命往人群中鑽。
“別擠!別擠!”
“你特孃的擠什麼?”
眾人回頭,見一個官員低頭往前鑽,彷彿身後有一頭猛虎在追趕。
眾人緩緩抬頭看去。
蔣慶之叼著藥煙,身後是幾個護衛,身邊……那不是翰林院的張居正嗎?
“蔣慶之來了。”
有人發聲喊,瞬間所有的嘈雜消失了。
但旋即以更猛烈的姿態噴湧而出。
“清查田畝乃是送死,有本事長威伯便讓自己人去,莫要牽累我等。”
“正是。”
值房裡,本以為蔣慶之會選擇旁觀的呂嵩不禁動容,隨即苦笑,“你不該來。”
外面,蔣慶之的聲音依舊是懶洋洋的。
“不想去?”
“正是!”
“你等以為,離了張屠戶,這新政就得吃帶毛豬?”
蔣慶之用藥煙指指眾人,“一群蠢貨,叔大。”
“在!”張居正上前。
蔣慶之淡淡的道:“把方才陛下的吩咐說說。”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