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定定的看著對方。
沒有人避開對方的視線。
景王伸手,勾住了老哥的肩頭,“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兄長!”
“那麼……”
“酒錢可夠?”
“不夠,那你可有法子?”
“那就寫個醫字,你扛著招牌,我出手診治,酒錢手到擒來。”
“你上次給自己開方子,差點弄死了自己。”
“誰說的?”
“不少人說。”
“胡說,連太醫院都讚我的方子了得,不過還可再進一步罷了!”
“這話連三歲孩童都騙不過。”
二人鬥嘴,突然停了。
而後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
裡面的嘉靖帝正在懷念著當年,“……孩子最有趣是在三歲到五歲,五歲之後就有些人嫌狗憎……”
笑聲傳來,嘉靖帝嘆道:“你聽聽,可是人嫌狗憎?”
蔣慶之莞爾,“無論如何,都是自己的孩子。哪怕為他與天下為敵,父母也在所不惜。”
嘉靖帝點頭,他想到了先太子,“朕,許久未曾夢到那個孩子了,他這是走了嗎?”
“是,定然是輪迴了。”蔣慶之安慰道。
“父皇!”外面兩個皇子行禮。
嘉靖帝問:“吃了嗎?”
就不能換個詞?蔣慶之忍不住想翻個白眼。
“吃了。父皇吃了嗎?”
“吃了。”
這便是大明皇家的寒暄和請安方式。
蔣慶之隨即告退。
“直廬!”道爺只說了兩個字。
蔣慶之點頭。“臣知曉。”
作為三輔,他昨日並未去直廬拜會二位大佬,這不是怠慢……好吧!其實就是怠慢。
作為新政執掌者,蔣慶之和嚴嵩之間並無地位上的差距。而徐階……若非他的身後有著萬千官員和士大夫,說實話,蔣慶之可以直接無視他。
昨日怠慢,今日卻需要去一趟。
新政開啟,無數事兒都需要朝中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