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叫閣老?”夏言取笑道。
“稱呼只是個代號罷了。”蔣慶之說:“隨後的事兒交給娘子,我就不摻合了。”
李恬當即令每人賞一百錢。
隨後,街坊們聞訊來賀喜,李恬令富城出面招待,說這事兒不好張揚,酒席就不辦了。
“這才是成大事的格局。”一個老人感慨的道,“不急不躁。”
朱希忠急匆匆來了一趟,和蔣慶之密議了一番,今日他輪值,又得急匆匆回去。
蔣慶之當日和夏言等人商議了許久,把整個新政的格局盤算了一番。
深夜,蔣慶之依舊毫無睡意,其他三人也是如此。
“既然開了頭,賦稅之事便要儘快推行下去,不過此事觸及那些人的生路,會引發什麼……”蔣慶之看著同樣精神抖擻的三人,想到了張居正那娃。
“會見血。”夏言喝了口濃茶,苦的眉心皺成了山川,“不過萬事開頭難,只要啃下了賦稅之事,隨後諸事便水到渠成。”
“賦稅之事,說實話,急切了些。”徐渭說:“按理該先行整頓吏治。整頓吏治,順勢更換掉那些極力反對新政之人……”
胡宗憲搖頭。“誰贊成新政?當下贊成的至少五成是想投機。”
“投機才好。”徐渭說:“以利誘之,以利驅之。”
“那是另一個嚴黨!”胡宗憲反駁。
“咱們是為了新政,嚴黨是為了榮華富貴,能比?”
“好了。”夏言叫停了二人之間的爭執,說:“事已至此,唯有一往無前!”
徐渭二人再無異議。
“夏公,此後我大概會分身乏術,許多事還請夏公多幫襯。”蔣慶之起身鄭重行禮。
“老夫本想毛遂自薦,沒想到你卻急不可耐,哈哈哈哈!”夏言大笑。
“聞戰則喜,大吉!”徐渭笑了。
天色漸明,蔣慶之伸個懶腰,精神依舊不錯。
“就這樣吧!晚些我進宮。”
蔣慶之回到了後院。
“大鵬!”孩子在笑,笑的很是無邪。
蔣慶之抱著孩子,對李恬說:“這幾日若是有人上門求見,你什麼都別答應。”
“我知曉。”李恬突然愁眉苦臉的道:“夫君,你說,此後咱們還能悠閒的去巷子裡轉悠嗎?”
“能!”蔣慶之點頭。
“伯爺!”黃煙兒看著面色不好看,“管家令人傳話,城外莊子來人,昨夜有人突襲莊子,三人重傷。”
蔣慶之的笑容一下凝固住了。
他眼中多了冷意,李恬見了不禁打個寒顫,覺得眼前的自家男人很是陌生。
“正好缺了祭旗的!”
前世那個殺伐果斷的小軍閥,突然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