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從嚴!”孫重樓獰笑著進來。
“下官發誓並未貪腐……嗷!”
孫重樓一把揪住林深的後領,猛地一提,就把他提了個雙腳離地。
“陛下讓本伯處置此案,弄死幾個人……不是事。”蔣慶之淡淡的道。
林深嘴唇蠕動,:“下官冤枉!”
“是條漢子!”蔣慶之拍拍手,彷彿在讚賞。
“動手!”
孫重樓動刑……那叫做一個簡單粗暴。
他重重一腳踩在了林深左腳的腳面上,抓住林深的五指,用力往下一撇。
骨折的聲音很清脆。
“我說!”
“嘖!”孫重樓不滿的道:“要不你再堅持堅持?”
“小人說了。”林深喊道。
隨後林深開口,徐渭記錄。
十餘官吏的名字記錄完畢,蔣慶之指指林深,“簽字畫押,但凡漏了,回頭便罪加一等。”
林深抬頭,面色慘白,“伯爺,他們說……戶部有高官參與此事,不過下官並不知是何人。”
從頭到尾都沒開口的呂嵩說:“戶部兩個侍郎都算是能吏。右侍郎藍青田曾與長威伯辯駁過。”
藍青田蔣慶之有印象,是個直人。
“左侍郎陳耀這些年在戶部兢兢業業。”
那會是誰?
蔣慶之看看天色不早了,說:“盯住藍青田和陳耀,此事明日再說。”
“長威伯有急事?”呂嵩詫異的問道,心想這事兒不該是趁熱打鐵嗎?
“嗯!”蔣慶之急著回去看兒子。
也不知那小子睡醒了沒。
他心頭火熱急匆匆回家。
錦衣衛。
“指揮使,蔣慶之去了戶部,當場拷問郎中林深,據說林深供出了十餘官吏。”
一個錦衣衛稟告道。
“蔣慶之不是給了呂嵩半日嗎?”陸炳本想晚上去見呂嵩,可蔣慶之突然出手,一下就打亂了他的謀劃。
“對了,呂嵩如何?”陸炳問道。呂嵩的態度至關重要,若是不配合,那麼他今晚去見此人,便有八九成把握把他拉過來。
“呂嵩令,若是蔣慶之有吩咐,戶部上下遵行。”
錦衣衛抬頭,準備告退。
卻不經意見指揮使無聲罵了一句。
好像是……操蛋的蔣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