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槍!”
朱時泰舉起火槍。
楊勝也是如此,他屏息瞄準了一個敵軍。
爹!
你在看著我殺敵嗎?
楊勝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楊召。
父親有些膽小,這是某次他聽到父母吵架時母親的話。
膽小怕死!
這是母親對父親的評價。
但父親對他的愛卻如山一般深沉。
在父親去北方的前一夜,楊勝聽到父母談話,母親極力反對,說寧可吃糠野菜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但父親楊召卻說:老子也不想出遠門,可大郎喜歡習武,所謂窮文富武,打熬筋骨要花錢吧?
筋骨受損要花錢醫治吧?
再有,難道咱們就能看著大郎去做個軍士?
“不能!”母親堅定的說。
“那就得請人教導大郎兵法。”父親嘆道:“我問過了,請人教兵法不便宜。”
“很貴嗎?”
“那些兵法都是……前宋將門知曉吧?都是家傳的,傳子不傳女。人憑何傳授給大郎?要錢呢!”
“那……要不我多織些布,為人漿洗也能掙錢。”
“遠遠不夠。”父親笑道:“此次我要出門三年,報酬優渥。三年歸來,足夠為大郎請一個武先生。”
“可若是……”
“若是什麼?死?”沒說自己要去哪的父親笑道:“撫卹翻了三倍。”
那個怕死的父親啊!
他就這麼義無反顧的踏上了出塞的不歸路。
“開火!”
朱時泰的聲音壓住了鼓聲。
楊勝扣動扳機。
爹!
我來!
接您了!
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