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答來了嗎?”孫重樓問。
“百餘里。”莫展看著單德。
“終於可以殺人了。”孫重樓興奮的道。
十餘文武官員面面相覷。
“這人是……”
“就是長威伯身邊的那個誰……”
“孫重樓,俺答那邊叫他阿修羅。”
“原來他就是阿修羅啊!”
孫重樓帶著單德進了後院。
“這宅子不錯。”單德讚道。
“可不是。”孫重樓說道。
“少爺!”孫重樓在外面請示,“單德來辭行。”
“進來。”蔣慶之把書信收好。
二人進來,單德行禮,“見過伯爺。”
“要走了?”蔣慶之問道。
“是。”單德說道:“貧僧準備一路南下,先至京師尋訪幾位高僧。隨後去江南……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也好。”蔣慶之點頭,“石頭,讓孫不同準備些盤纏。”
“我給了。”孫重樓很是認真,“我自己的錢。”
蔣慶之莞爾,“為何分的這般清楚?”
孫重樓說:“少爺馬上要有兒子了,有了兒子就得給他積攢家業。我再不能如往日般胡亂花錢了。”
蔣慶之嘆道:“你那個……不算錢。只管花。”
單德行禮,“貧僧明日就南下,臨行前貧僧有話。”
“請說。”
“上天有好生之德,天心最慈……伯爺,保重。”
單德走了。
蔣慶之眯著眼,良久說道:“我怎地覺著有些不對勁。”
是夜。
蔣慶之夢到了在南美的歲月。
“他是政府軍的線人!”
“頭兒小心!”
呯!
蔣慶之猛地驚醒。
他輕輕喘息著,夢境在漸漸消散。
但卻突然生出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