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柳瀾清答應著,然後對石磊道:“帥哥,時辰不早,我們兄妹先行一步,不然家母該為我等憂心了。”
“走吧,走吧。”石磊灑脫的一擺手。
柳家兄妹三個去尋那被野豬追趕而丟棄的竹籃,石磊望著他們的身影,眼底流溢過淡淡的酸楚,用只能自己才能耳聞的聲音咕噥,“有孃的孩子就是好。”
“帥哥,這野豬你一個人能弄回去嗎,要不要喊人來幫你。”柳清妍想到一個問題,驀然轉身。
石磊一轉眸,眼底那一絲的哀傷便消失不見,長眉微揚,燦若星輝的眸光落在柳清妍面上,“一頭野豬而已,就是再來一頭也無妨。”略微頓了一下提醒道:“以後不要再到山裡來了,夏季蛇蟲活動最為頻繁,萬一被蛇咬到就不好辦了。”
蛇!
提到蛇,柳清妍頓感一陣寒意迅速侵入了四肢五臟六腑。
她最怕的就是蛇了,骨子裡對那兩眼幽光閃閃的長條狀冷血脊椎動物,有莫名的恐懼。老鼠蟑螂一掌拍死了事,但是一見到蛇她會被嚇暈過去。
“妹妹,我們走吧。”柳瀾清提著竹籃,在遠處對猶在發愣中的柳清妍呼喚。
“來了。”柳清妍應了一聲,然後對石磊道:“我記得了,今天的事謝謝你啦。我先走了,改天見。”
兄妹三會合後,再次向石磊揮別。
改天見?改天當然會見的!
石磊立在原地,凝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背影,笑意自唇邊漾出。
他昨日才上過山來,今日在屋內聽到歡歌笑語聲從門前流過,心下一動,出得門來見果然是她,便鬼使神差的拿上弓箭跟在了後面,弄得祖母莫名其妙。
直到柳家三兄妹的身影消失不見,石磊才依依不捨地將心神悉數收回,嫌棄地瞅了瞅髒兮兮的野豬,抽出匕首去砍了些藤蔓和枝條。
柳家三兄妹回到家,把事情經過一說,謝氏立即慌了神,拉過閨女又揉又捏的好一番折騰,確定無事後拍了柳清妍的屁股一巴掌,兇巴巴地道:“你們幾個膽也忒大了些,竟然敢往深山裡跑,我是怎麼囑咐你的?你這個丫頭,甚時候才能讓我省心。”
柳清妍揉揉屁股,縮著脖子沒敢出聲。
謝氏見閨女不搭腔又教訓柳瀾清道:“還有清兒你也是,我不是交代過你,要照看好妹妹們的嗎,你怎地就不聽?我這輩子統共就得了你們這兩個孩子,萬一哪個出點事,我如何對得起柳家的列祖列宗!”
說著說著又紅了眼圈,垂首低泣起來。
柳瀾清垂首而立,難過道:“娘,都是我的錯,孩兒願領母親的責罰。”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我打你們還不如打我自己呢。”謝氏沒好氣的道。
“娘,你放心,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去山上了。”柳清妍晃著謝氏的胳膊,又開始死皮賴臉的撒嬌賣萌。
閨女一撒嬌,謝氏的心就軟了,氣頓時消了大半,眼淚婆娑的瞪著柳清妍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話要算話,以後少給我到處亂跑。”
“算話,保證算話,不算話讓我下輩子變啞巴。”柳清妍嬉皮笑臉地舉手對天發誓。
“老大媳婦,孩子們還小,安然回來就算了,你就別責怪他們了。”蔣氏勸道。
婆母發話,謝氏這才不做聲,抹了眼淚,默默轉身去了灶房。
“清伢子,你有否問清楚那位好漢的姓名,家住何處,咱家好去登門致謝。”柳老爺子首先想到這個問題,神色嚴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