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長。
……
蘇明安抱著離明月,抬頭。
教堂門口,飛來幾隻蝴蝶。
也許是天降大雪的緣故,氣溫太冷,它們躲避大雪,主動飛進了室內。
……
【“別走太遠,文笙。”他說。】
【蘇文笙站在教堂門口,回望著他。】
【“可我想捉一隻蝴蝶,送給您。”】
【少年喜歡各種昆蟲,但每次抓,蝴蝶都會從他指尖溜走。】
【最終,他追不上任何一隻蝴蝶,也抱不住任何一個昆蟲缸。】
【“為什麼這麼執著?”他問。】
【“我聽說……要是讓蝴蝶親吻自己的眼睫,就能得到好運……我想讓您得到好運,教父。”】
……
下一秒,
——從門外飛來的蝴蝶,擦過教父已然永久闔目的眼睫,悄無聲息。
彷彿一個代表祝福與新生的吻。
文笙。
——你追不上任何一隻蝴蝶,也留不住任何一隻蝴蝶。你竭盡全力,狼狽至極,也不過留住了一個空蕩蕩的昆蟲缸。
但最後,蝴蝶主動朝你飛來。
這一瞬間——
……
你追上了它,它留住了你。
……
——你不必和任何人比較啊。
文笙。
如果有世界遊戲……
你不會比任何人差。
……
教堂的蝴蝶親吻了教父的眼睫。
蘇明安拾起了,地上那,綴滿光輝的劍。
教堂角落,一個全身漆黑的牧師走來,朝著蘇明安單膝跪地。這位牧師是教堂裡唯一存活的人,為了保證往後教堂的執行。
“他們都說您是神明,您真的是神,對嗎?”牧師捧起蘇明安的衣角,虔誠一吻。
“……是。”蘇明安抱起離明月無聲無息的身體,起身,承諾著:
“我是神明。”
以生命為代價延續的神明之自我,勢必以更大願景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