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裡能編出來。”
許美金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精神繼續張口:“後來,那個長的跟卓景一樣的男人來找你,你居然要跟他走,我當然不讓了,死死的拉著你,你是我的夫君啊,你跟他走了,會讓所有人恥笑的,推搡著的時候,我居然被你推到,撞上了花瓶,碎片就割破了我的喉嚨,我是這樣死的,被那個夢裡跟你一樣的人,給殺死的。”
我看著手裡的啤酒罐:“你想表達什麼,那是我跟你的前世是嗎,我欠你的是嗎。”
她搖搖頭:“不,我以為我死了夢就結束了,但是沒有,你抱著我屍體哭的時候夢裡好像是父母的人就衝進來了,他們也不允許你走,他們居然給你跪下求你,不要做出大逆的事情,然後,那個長的跟卓景一樣的人就進來了,他好像很有權勢,他逼你跟他離開,那個跟你一樣的人居然還要跟他走,母親模樣的人見攔不住你就撞到了柱子上,好像是你父親的人也隨後撞了上去,你就崩潰了,你終於答應不走了,但是那個像卓景的人當然不同意,程白澤就上去幫你,結果,被卓景抽出來劍給刺死了……”
許美金停下來,眼神輕飄飄的落到我身上:“你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嗎。”
我沒應聲,只是感覺啤酒罐漸漸的被我捏的變形……
她吐出一口氣,輕聲的張口:“你上前殺了卓景,隨後,自殺,最後的結果,就是家破,人亡。”
我牙齒在口腔裡打著顫,搖搖頭“那是你的夢,你夢裡的那個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許美金點頭,看著我的眼裡彷彿盛滿了深秋裡的湖泊:“是我的夢,但是很長,很真實……我想告訴你,嬌龍,我想你救我一命,就是因為你上輩子或者是上上輩子,曾經欠我的,但是你已經還了,我要走了,我真的不會在繼續糾纏你了……”
她說著,手慢慢的伸向我的臉:“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在見面,但是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的守著我們小時候的記憶過日子的,謝謝你給我二十年,謝謝你小時候一直在幫我……”
我頭微微的後移,避開她的指尖,鼻子裡卻聞到了一絲說不清楚的香氣,思維好像突然有幾分混沌:“你手上是什麼味道……”
她慢慢的起身,站到我的對面,彎下腰,臉跟我貼的很近,嘴裡撥出來的熱氣直接劃過我耳邊的輪廓:“嬌龍,在我夢裡那個自己死的時候,你知道你抱著我哭時說的是什麼嗎,你說,來生,你會還給我一個孩子的,我要求不多,只要一個孩子……我就會離開的……”
“你說什麼啊!!”
我猛地推開她,一個起身,卻一陣天旋地轉,看著她漸漸模糊的臉,在無比的驚恐中直直的到了下去。
“夫君啊……夫君……”
無邊的黑暗裡,一記悽楚輕顫的女音一直在耳邊繚繞,我強撐著睜開眼,居然看見床邊坐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你……”
她蒼白的五官居然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配著那熟悉的胭脂香味,婷婷嫋嫋的起身,肩頭的長髮如絲般輕輕的躍起,看著我驚恐的神情,她卻莫名的安心,唇齒輕啟,聲音如線卻又異常的清晰:“我走了,欠我的,你終於還了……”
“喂!你去哪!我還你什麼!!”
眼看著她如煙一般的散去,我徒勞的伸手抓著她:“喂!!喂!!”
“嬌龍,嬌龍?!”
眼睛登時睜開,未等看清楚來人,我喘著粗氣就坐了起來:“許美金呢!!”
宗寶看著我滿是驚詫:“她,她走了?你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身上蓋著的被子,直接掀開,還是我昨晚的那身衣服,四處的看了看,:“你什麼時候來的,你來的時候我什麼樣子,是不是衣冠不整?!”
宗寶怔怔的看著我:“沒啊,你一直都好好的,我昨晚就過來了,臨睡前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她想把日子改的提前點,然後我就來找你了,當時許美金還在啊。”
“她在我房間裡是嗎,你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常嗎,她對我做什麼了!”
宗寶撓了撓自己的頭:“她很正常啊,我自己拿鑰匙直接進門的,就看見她坐在你床邊而你已經睡了啊,然後,她就跟我打了個招呼走了啊,怎麼了嬌龍,你跟她發生什麼了。”
“幾點,你來的時候幾點!”
我還在追問,直到宗寶說了一些大約的時間,我想著許美金進門來找我的時候時間段,也就是說我暈過去大概有二十分鐘跟她獨處的時間點,這段時間她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到底怎麼了嬌龍,你睡得很死知道嗎,我怎麼都弄不醒啊,對了,還有我的電話,都要被媒體給打炸了,都要採訪你啊,你看看網上……”
我抬手打斷他的話,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樑:“昨晚她給我下藥了,那藥好像是跟啤酒起反應的,我喝了一罐,然後聞到一股味道,就沒知覺了。”
宗寶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是什麼意思!她對你……能做什麼。”
“她想讓我跟她生孩子,想想我就噁心。”
“不能吧……”宗寶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你別嚇我,當時可沒有一點衣衫不整的現象,特正常,是不是她想跟你來個吻別啥的。”
我覺得這個許美金絕對是我人生的一個大坑,拿過手機,撥出她的號碼,那邊關機了,除了幾個未接,手機裡倒是有一封她的簡訊‘我走了嬌龍,不會再打擾你的生活了。’
“靠!!”
我直接把手機扔出去,真他媽能把人整瘋!
宗寶小心翼翼的安慰著我:“沒事兒,別說我下來了,啥也沒發生,就是真發生什麼了,你作為男人的角度,你也沒吃虧,而且,你是天生陰陽,要是跟女人來過,身體肯定會有反應的,腰會疼的吧,或者是老仙兒那邊……”
“閉嘴!”
我打斷他的話:“不管發沒發生什麼,這件事,從今以後,都不許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