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沒告訴你對不對?”
莉姐嘆了一口氣:“別怪我,那時候我能說的就儘量跟你說了,但是錄音,那時候真的沒辦法給你,因為我自身都難保了,她正當紅,我又被人踹的一無所有,我的人生等於是從頭再來,所以,我不能得罪了她。”
說著,莉姐又補了一句:“不過,現在我能告訴你,也算是還你當初幫我的情分,我之前還知道那個琳達跟卓總有過緋聞,雖然我不太相信卓氏繼承人會找個被包養過的明星,不過,要是你跟琳達還有新仇舊怨的話,那我就等你開口,你要是想要這個錄音,我馬上就可以給你。”
我垂下眼,過了一會兒,隨即搖頭:“算了,那緋聞都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我現在跟她沒交集,也不需要這個錄音。“
按照許琳琳現在的發展,也不需要誰故意的去坑她,她自己就已經走在一條作死的路上了。
莉姐把手從桌子上伸過來跟我握了握:“嬌龍,當年我的苦衷比較多,對不起啊,沒有在那個時候幫到你……”
我搖搖頭:“沒事了,都過去了,莉姐,像你說的,過去的事兒,我們不要再聊了。”
……
一直聊到了天色漸暗,我眼看著莉姐拿出煙盒裡的最後一根黃鶴樓,按住她的手:“莉姐,你肺有些不太好,別再抽了。”
“你怎麼知道我肺……”
莉姐有些驚訝地看著我,隨即就笑了:“對了,聊得忘了,你是先生,沒事兒的,我就這點愛好了,這輩子我沒什麼念想了,無所謂了。”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有些無奈的張口道:“莉姐,身體是自己的,煙沒什麼好抽的,你吸的太勤了,別怪我說話難聽,在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攤上大病的。”
“我知道……”
莉姐淡淡的回著:“我不怕死,無所謂麼,瀟灑一天兒是一天,反正,我就算是死也知道自己是死在賤人後面,知足了。”
我無話可說了,站起身,:“莉姐,我送你回家吧,晚上,我還有點事兒要去辦,不能陪你了。”
莉姐坐著沒動:“你先走吧,一會兒我叫人過來接我,謝謝你陪我一下午了,我看你這電話就知道你忙了。”
下午的時候宗寶的確是給我來了幾個電話,問我去沒去事主哪裡,我也沒想到,莉姐會跟我聊這麼久,從許美金開始到許琳琳,以及她自己的事情,莉姐變了很多。
她以前說話有些滴水不露的意味,深諳言多必失的道理,但是兩三年沒見,現在的她倒是容易傾心了很多,不過,我想這應該是得益於莉姐對我的信任,她很相信我,雖然我們都沒有把話說透,但是她願意跟我講,那種感覺說不出來,我們不算是朋友,也不是家人,我跟她之間也沒經歷過什麼同生共死記憶猶新的事兒。
算起來,也就是我初出茅廬的時候她幫了我一把,她被人下降頭了我幫了她一回,但信任就在無聲中好似慢慢的累積,再見面,亦不覺得陌生,她把我當成親近的弟弟或者妹妹,像個過來人一般潺潺的跟我講述她的人生故事,感覺很舒服,所以時間就流逝的特別快,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莉姐喊住了我,一手還夾著煙,一手輕敲了兩下手機:“嬌龍,記著,這個錄音,我會一直幫你留著的。”
我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好,要是我需要的話,會跟你說的。”
莉姐點頭:“開車小心點。”
我應了一聲,抬腳大步離開,莉姐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她現在有資本的確是不需要再畏懼任何人了,只是她還不知道許琳琳之所以爆紅就是養了小鬼,那個錄音她就只要再堅持在手裡握上個三五月,就會徹底的無用了。
人死了,還會在乎什麼把柄不把柄的嗎。
坐進車裡的時候張經理給我來了個電話,語氣透著些微的緊張:“馬先生,天兒要黑了,你什麼時候來?我怕一會兒就又鬧騰上了。”
“我四十分鐘之內肯定到,彆著急,七點之前都沒事兒的。”
說完,我啟動車子直接向家裡開去,急匆匆的上樓,從櫃子裡翻出一塊可以當蓋頭用的紅布,嘴裡唸叨了一聲勞煩三仙兒跟著走一趟,隨即用紅布將排位包起來,然後放進包裡,抬腳就又向門口走去。
“嬌龍啊,你這急三火四的幹什麼呢。”
姥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喔行色匆匆的樣子不禁滿是疑問的張口:“大丫一會兒還要過來吃飯呢,你這又要去哪兒啊,哎!小白一會兒可能也過來!”
“我有點事兒,一會兒回來啊。”
我應了一嗓子就開門出去了,終於跟許美金岔開了,現在一想到回家就能撞見她弄得我都不想回家了!
進電梯直接下樓,我看了一眼自己拎著的包,有三仙兒坐鎮,那個灰仙兒肯定不敢跟我嘚瑟。
其實很多人對仙兒都不太瞭解,只是知道仙兒是有靈性而得道的一些動物,當然,修道最後,它們基本上就可以稱之為神了或者是最高等的上仙,但是一開始得道的時候,就是它們鬧人的時候,有點類似像妖的概念,有人的思維,但是不全面,所以它們才會鬧騰,磨得人生病什麼的,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需要去引導,一點點的才會更加分的清善惡,所以我說,仙兒都是好仙兒,主要是看接仙兒的人最後是什麼樣的,要是人心不古,那仙兒也是被利用的。
走出樓道後我抬眼看了看天,不幹冷,略潮溼,是又要下雪的徵兆,今年的雪倒是下的挺勤的,心裡想著,低頭一邊掏著鑰匙一邊向自己的車子走去,旁邊的車忽然點起大燈,猛地閃了兩下,我本能的抬手遮擋,眯了眯眼,卻發現這車有些眼熟,走上前敲了敲車窗玻璃,看著坐在駕駛室裡的人不禁笑了:“你怎麼來了?”
卓景沒有應聲,而是一臉疑惑的看了看我的身後,“你看什麼啊。”
我順著他的眼神回頭望了望,隨即又看向他:“你怎麼來了。”
“你自己出來的?”
“啊,怎麼了。”
卓景的眉頭有些發緊:“我可能是看花眼了,我看見你身後跟著三個人一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