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具體的理由嗎?”
“暫時還沒有。”
“那就只是憑直覺嘍?”
女中尉再次沉默了。
周圍的幾個軍人中傳出低低的幾聲嗤笑。
隊長卻嚴肅地環視了一下週圍的軍人,嗤笑之聲立刻消失。
本以為上尉隊長會訓斥她,沒想到隊長卻說道:“你的直覺也許不無道理,其實我也覺得此事必定另有蹊蹺。”隊長頓了頓,又抬眼盯著她:“但是我們不是警察,我們九十九團是以抓捕能力者為目的而存在的。我們分析的重點是嫌疑人的能力型別和行為模式,研究這些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抓捕他。所以關注點不要搞錯了。”
“是!”女中尉敬了個禮,退下了。
九十九團,在雪國軍隊中也是一支鮮為人知的部隊,這支部隊非常神秘,據傳說所有的軍官都是能力者,同時有著豐富的對能力者作戰的經驗。
這時,眼鏡男開口說道:“對於他們的死亡還有一個疑點,那就是為什麼他們的捆綁痕跡各不相同,有的體表有很多道捆綁痕跡,有的卻只有一道,而這個……”眼鏡男走到穀倉另一邊,指著一具倚靠在牆角的屍體說道:“這個屍體的捆綁痕跡出現在脖子上。”
他又抬了抬眼鏡:“搞清楚他們的死亡原因,有助於我們瞭解嫌疑人的能力型別。”
“況且,這些繩子又從何而來,藏在何處?這種粗繩子想必也不會太輕,他只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能在那麼短的時間搬運走麼?”
“所以……這有可能是他的能力。”上尉隊長說道。
“能力?如此強大?可是他才十五歲,就算覺醒了,也無法達到這種強度吧,能夠產生這種程度的破壞,這得有d級吧?”
“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也不能排除他有個幫手的可能。嫌疑人的母親被關起來了嗎?”
“是的,關在臨時的牢房裡。”
“提審。”
“是!”
不知道過了多久,雪痕醒了過來。
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整個腦子隱隱作痛,就像宿醉一般。
別看雪痕年齡不大,但是他其實是喝過酒的,他曾在鄰居的婚宴上被獵人朋友灌酒,灌得他不省人事。農家自釀的酒醇香而易醉,雪痕那一次深深地體會了宿醉的感覺,他睡了一天一夜才徹底清醒。此時的感覺,和那時有些相像。
之後感覺到的是背後溫暖而硬實的觸感,這感覺令雪痕感到熟悉。
這是自己家的土炕。
雪痕坐起來,揉揉眼睛,環視四周,正是自己徒空四壁的家。
雪痕家是一棟聯排的茅草平房,一個大屋兩個小屋呈對稱排布。現在自己就躺在小屋的炕上。
這不是在做夢吧!雪痕翻身而起。下了炕,衝出臥室,來到大屋,大屋的鍋灶上,還熱著飯菜。
再摸摸自己腹部的傷口,哪裡還有什麼傷口?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平靜的下午,他從鎮子裡的小學校放學回來,在炕上睡了一個下午覺。彷彿之前的逃亡,受傷,遇到飛艇墜毀之類的驚險遭遇都是噩夢一場。
究竟之前是夢?還是現在是夢?雪痕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那麼,之前真的是在做夢嘍?雪痕鬆了一口氣。
這時,雪痕想到了重要的事情,他連忙推門而出,來到院子,院子裡百花盛開,那是母親種的花,卻沒有母親的人影。